会有共同的话题,可以下次见个面。”他又拈起一粒松子糖,含着。
“你说,爱人是什么?”
佣人开始将晚餐端上布置,唐弘野整理了一下袖子,说:“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不知道,就是很奇怪,‘爱人’是什么。”温云继续从碟子里拈起松子糖,这次没有放进嘴里,而是稍稍举起来,看着它在阳光下透出琥珀色。
唐弘野扫一眼他的指尖,说:“哪里很奇怪?”
“老师画了很多画,上面都是他的爱人,但是他在她的脸上打上了一道红色的杠。”他将松子糖送进嘴里,指尖带出一点可疑的水光。
唐弘野拿过餐桌上铺好的手帕,拉过他的手给他擦擦指尖,低沉着嗓音,说:“他不想承
认那是他爱人。”
“为什么?”
唐弘野将手帕叠整齐,道:“他认为他画不出来他的爱人,那么画纸上的自然不是他的爱人。”
“哪怕尝试无数次,纸上的人明明拥有同一副面孔,但他的潜意识还是会告诉他那不是他的爱人。”
温云垂眸,看着他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说:“我不懂这个。”
“人的情感千奇百怪,不需要过分地懂。”唐弘野将手帕放回桌面,说。
温云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歪了歪头。
“那你呢?”
“再说吧。”
他回避。
温云不依不饶:“我问,那你呢?”
“……”他看着温云,在佣人摆布刀叉之际,他说,“爱丽丝还没有醒来。”
……
“…我前些天又照着你的样子画了一张画,但是我总觉得我画的不像。”他坐在爱人的病床边,说,“大抵是我画艺不精。”
看着书的她似懂非懂地抬起头来,鬓边垂下一点碎发。
“很孤独吧?”他伸出手,绾起她垂落的碎发,绾到耳边。
她已经有些时候没说过话,声音有些哑,但语调温和:“还好,我还没看完书。”
“也许我再给你带一些书,打发时间,可以吗?”
“王尔德的吧。”
“好。”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