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在瞥见初瑞雪的那一瞬,目光不由自主地停滞了须臾。她的美丽恰似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闪耀得令他的视线都难以挪移。初瑞雪那流苏之下若隐若现的娇容、婀娜多姿的身形以及周身散发的高贵气质,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竟让肖云有那么片刻陷入了失神之态。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眼中重现清明之色。
依着习俗,新娘子需由新郎以红绸牵引而入,且在进门之前还需跨过炭火盆,以此洗去进门之前或许存在的晦气与不祥。春华和秋实赶忙取出早已备好的修长红绸,那红绸色泽明艳,质地光滑,一端被初瑞雪轻柔地握于手中,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恰似洁白的葱段,握住红绸的动作显得优雅且轻柔;另一端则被肖云稳稳牵住,他的手坚定而有力。
肖开泰早早吩咐人抬出了火盆,初瑞雪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跨过火盆,她的动作轻盈曼妙,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肖云牵着她,步伐沉稳地朝着大厅行去。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犹如暴雷般骤然响起,由远及近,瞬间打破了此刻的宁静祥和。只听得有人高声呼喊:“留步!”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初家的护庄管家管虎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疾驰而来。管虎此人,修为颇高,在灵溪镇上也算颇具声名。
管虎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大踏步走到肖开泰面前,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却又带着几分急切说道:“三家主,婚礼仪式还请稍作等候,我家主稍后便至。”
尚未等肖开泰开口回应,肖云便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却又坚定地道:“我的岳父大人能否饮得我的喜酒,全凭缘分。”
肖开泰听闻肖云这番言语,心中不禁一阵欣喜,暗自称赞道:“云儿这孩子,面对如此情形还能如此洒脱,当真不错!”于是言道:“云儿所言甚是,咱们婚礼继续,管老弟,既然你先来了,就先进来饮杯喜酒吧。”
肖云牵着初瑞雪继续前行,管虎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在肖老爷子的威严面前,他也不敢贸然有所举动,只能立于一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肖家的一群年轻一辈,此刻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情绪。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嫉妒与怨恨,表情变得扭曲狰狞。有人趁机高声鼓噪:
“哪有成婚时新娘子父母不到场的,又不是像肖云那般无父无母。”说这话之人眼神斜视,满脸的不屑与嘲讽,声音尖锐刺耳。
“婚书都烧了,这场婚礼应当不作数。”另一人跟着附和。
“肖云这个废物,凭何能娶到如此貌美的媳妇,咱们强哥不论是相貌还是修为,都比肖云强过百倍。”一个一直追随肖强的人也趁机起哄。
肖云对于众人的议论全然不以为意,他昂首挺胸,步伐坚定。于他心中,这些人的嫉妒与诋毁在他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与蝼蚁无异。
肖云牵着初瑞雪来到肖家大厅,虽说时间短暂,但家奴们已然手脚麻利地将大厅装点得满是喜气。红色的绸缎挂满了四周的墙壁,鲜花被精心地摆放成各种美轮美奂的造型,整个大厅都洋溢着欢乐与幸福的氛围。
肖开泰从众家奴中挑选了一个能言善道的来充当司仪主持婚礼。只见肖开泰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庄重,眼中满是对这场婚礼的期待与祝福。肖云牵着初瑞雪缓缓走到肖开泰面前,司仪拖长了声音,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肖云和初瑞雪并肩而立,正要弯腰拜天地。
“等等我,先莫要拜天地!”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只见初明智终于匆匆赶到。
初明智一见到肖开泰,先是恭敬地抱拳行礼,额头上满是汗水,气喘吁吁地道:“肖老哥,我家瑞雪既然执意嫁来,我本无异议,只是肖云贤侄前几日烧了婚书,那这婚事缺少凭证,是否于理、于法不合呢?”
“婚书并未被烧,在我这里。”初瑞雪的声音悠悠传来,她的眼神坚定无比,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动摇:“父亲,请恕女儿不能遵从您的意愿,婚姻大事我想自己做主。”言罢,她拿出一张纸,递给了肖云。肖云展开一看,字体和内容与他曾经烧的那份一模一样,这才明白之前被烧的原来是临摹之作。
肖云单手举起婚书,大声说道:“婚书在此。我肖云今日正式迎娶初瑞雪。”他的声音响亮坚决。
肖开泰不再理会初明智,果断对司仪说道:“婚礼继续。”
司仪刚要开口,却又突生变故,一声充满挑衅的大喝传来:“肖云,你这废物也配娶初瑞雪?”
肖云循声望去,原来是肖强。他心中暗自道:“这家伙,竟然在此时来捣乱,之前下毒害我和爷爷的账尚未清算,今日又来破坏我的婚礼,看来是存心寻死。”
大厅内的一众宾客,此时皆把目光聚焦于肖云身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怀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心中想着:“总算有热闹可瞧了,且看今日这局面如何收场。”
肖开泰愤怒地大声说道:“肖强,你这孽障,究竟意欲何为?”他的脸色阴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