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家退婚的消息,恰似一阵狂暴肆虐的飓风,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在肖府的每一寸角落呼啸蔓延。
如同一颗惊天动地的陨石,狠狠砸破了肖府原有的宁静。肖家众人为此沸反盈天,那议论的声响此起彼伏。
有人义愤填膺地斥责初家背信弃义,他们面红耳赤,声音高亢激昂,愤怒的情绪仿佛即将冲破胸腔的禁锢。
然而,更多的人却是幸灾乐祸,在背后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他们嘴角上扬,露出轻蔑至极的笑容,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写满了嘲讽,纷纷断言肖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都临近婚期了还被人家退婚,简直无颜苟活于世。
那些一直自认为比肖云优越的肖家子弟,此刻犹如饿狼瞧见了肥美的猎物,兴奋得双目放光。
他们心中充斥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满心筹算着施展何种手段方能赢得初瑞雪的芳心。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欲望的光芒,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令人作呕。
肖云对于这些饱含恶意的非议全然不以为意,他的内心平静如水,外界的喧嚣嘈杂似乎根本无法侵入他的精神世界。相反,他觉得当下成婚于自己而言乃是一个沉重的负担,解决灵脉的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这日清晨,阳光柔和地倾洒在肖府的屋檐与墙壁之上。肖云早早地来到爷爷的居处,预备向爷爷请安。
他刚一迈进房门,一眼便察觉肖开泰的面色颇为异样,他那苍白的容颜仿若被寒霜侵袭的叶片,毫无生气,眼神亦显得黯淡无神。肖云心中一紧,赶忙说道:“爷爷,我观您印堂发暗,面色如此苍白,莫不是身体有恙?”
肖开泰有气无力地回应道:“近些日子,总是感觉周身乏力,我也不明所以。”
肖云急切地说道:“爷爷,您把手伸过来,我为您把把脉。”
肖开泰惊讶得瞪大了双眼:“云儿,你何时通晓医术了?我怎会毫无察觉!”
肖云神秘地微微一笑:“爷爷,您先把手给我,等我诊完再说。”
肖开泰满心狐疑地伸出右手,肖云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搭在爷爷的手腕上。不过须臾片刻,他便把手挪开了。
此时,他们身处一间陈旧的木屋,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这本应令人感到宁静安详的气息,此刻却也无法遮掩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味道。阳光透过狭小的木窗,艰难地挤进几缕金黄,但屋内昏暗的角落依旧无法被照亮。
肖云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紧紧地蹙起双眉,目光牢牢地锁定肖开泰,缓缓开口说道:“爷爷,您这是中毒了,而且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
肖开泰心中猛地一惊,声音都禁不住颤抖起来:“云儿,休要胡言,爷爷一直在家中,怎会中毒?”
肖云见爷爷不信,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针,说道:“爷爷,您用这金针刺破手指,滴一滴血于其上。”
肖开泰依言照做,用金针刺破手指,滴出一滴血。只见那金针的针尖瞬间变得漆黑如墨。肖开泰阅历丰富,一眼便知晓自己确然中毒,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肖云压低声音问道:“爷爷,您仔细回想,近日可有进食什么异常之物,或者接触过什么奇异之人?”
肖开泰竭力回忆着,突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难道是……”
肖云着急地问道:“爷爷,您想到了什么?”
肖开泰咬了咬牙,说道:“前几日,大家主的儿子肖强来过,给我送了一些补药。当时我未作他想,如今想来,或许问题就出在那些补药之上。”他的声音中饱含愤怒与懊悔,恨自己当初太过疏忽大意。
肖云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定然是他!这个大家主一直觊觎着主事家主的位置,必定是想将您这绊脚石除去。”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对肖强父子的恨意已然达到顶点。
肖开泰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皆是家族内部的争斗惹下的祸端。先前因要与初家联姻,他尚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未曾想他现今竟如此狠毒。”
肖云皱着眉头仔细剖析道:“这种毒药极其阴损,它会缓缓侵蚀您的身体,令您出现乏力、头晕、心慌这类症状。而且时日愈久,毒性便愈烈,最终会危及性命。”
肖开泰的脸色愈发苍白,声音虚弱地问道:“云儿,你的医术从何习得,爷爷怎会半点不知?”
肖云说道:“爷爷,您昔日不是说过,人生之路并非仅有武道一条嘛。碰巧有一位世外高人,觉我于医道颇具天赋,便收我为徒了。不过这位高人不愿被他人知晓,故而我未曾向您提及,爷爷您莫要生气。”
肖开泰听了,欣喜若狂:“妙极,苍岚大陆广袤无垠,隐匿着诸多厉害人物。你能觅得自己的道路,爷爷真心为你欢喜。爷爷能理解,有些前辈高人自有其规矩,你一定要珍视此机缘。”
“爷爷您放心,我会的,其实我当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