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无语:“是马曲忧,他发情期到了。”
“喔喔,我哥的柜子里应该有,我去给你找。”桑榆趿拉着拖鞋,跑到床头柜前跪了下来,仔细翻找着,嘴里还不住地嘟囔:“他怎么都成年分化了啊,看起来比我小,结果这一个屋子里我还是最小的!”
“对哦,你明年就十八岁生日了。”林宥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你想分化成什么啊?”
“这个……这个我还没想好啦!”桑榆闻言,瞬间红了脸,将手里的抑制剂塞进林宥手中随后转过身害羞地说:“哎呀你别问那么多了,快拿走!”
林宥:?
我寻思我也没问别的吧?
“哎等等!”趁着自己还没被桑榆推出门,林宥连忙反手扒住房门,开口问道:“阿榆,现在你能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桑榆手上动作一滞,瞳孔上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下去,她抿抿唇,半晌才开口:“对不起,我们可以……不提那件事情吗?”
她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以为大家都忘了那一个小插曲。
看着林宥面上流露出的失望,桑榆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心,她丢下一句“我哥帮我找了心理医生,我
没事的!”后,就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看着眼前情绪突变的桑榆,林宥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学习心理学的进度要加快了。
拿着抑制剂回到楼下,马曲忧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林宥,江陵则是站在一旁没说话。
“等下去我家坐坐?”林宥问道:“还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江陵背对着马曲忧点了点头,后者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察觉到林宥的面色凝固了一瞬,江陵疑惑转头,马曲忧的眼神瞬间收了回来,从凌厉变得柔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马曲忧,过两天等你父亲好转了一些,我们会带你去看他的,这段时间我给你找个旅馆吧。”林宥摸不着头脑,只得当时自己看错了,等他说完,就将手中的抑制剂放在马曲忧面前:“抑制剂你自己会用吧,记得用了。”
“哥哥,我对抑制剂过敏。”马曲忧仰起头,委屈地看着他。
林宥一愣:“那你之前发情期怎么办?”
“我才分化不久,这是我第二次发情。”马曲忧单纯开口:“上次发现过敏之后,我爸就不给我用抑制剂了,医生也让我自己坚持坚持
熬过去。”
江陵闻言转头与林宥对视一眼,后者眼神意味深长。
——
“那你先住在我这里吧,这间客房没有人睡,有需要叫管家就好。”林宥无奈地带他回了自己的别墅,将他安置在二楼的客房。
本来是想带他去旅店的,但是马曲忧说发情期的oga处境非常危险,马学礼之前也告诉他会遇到坏人,所以他不敢自己出去住。
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天真又善良。
无奈之下,林宥只得先把人带回自己家,毕竟总不能让马曲忧出点什么事,现在对于他们来说,马曲忧是击垮马学礼最有力的工具。
等马曲忧走进浴室,江陵这才从卧室跑了出来,站在林宥身侧,随后悄声道:“你不觉得这个马曲忧很奇怪吗?”
“别想那么多,他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威胁。”林宥在脑子里浮现出马曲忧那张人畜无害的微笑脸,随后开口:“更何况这件事对于他来说还是受害者,他被许行之的人抓走说不定说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自己的父亲又下落不明,害怕是很正常的事。”
马曲忧似乎被马学礼保护的很好,从来没经历过那些肮脏的事情。
或许这
一次会让他成长许多,又或者,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但是眼下,就凭马曲忧那副乖巧的样子,谁看了谁不得赞叹一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陵见他转身又要走进书房,赶紧伸手拉住他:“你没看见他的那个眼神吗?我怎么不觉得他善良啊。”
“眼神又不能代表什么。”林宥勾了勾唇,笑了一声,转身去泡麦片。
半晌,他把手里的勺子扔进麦片袋子里:“马学礼和我说他这个儿子特别单纯,什么都没经历过,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他没必要拿自己亲儿子骗我吧……对了,麦片要一起吃一点吗?”
他说完,转身看着江陵。
后者点了点头:“来点吧,一天没吃饭要饿死了。”
马曲忧洗完了澡,走出浴室时就看到林宥和江陵正坐在沙发上,一人捧着一碗麦片,细嚼慢咽地吃着,后者更像是吃累了,动作都变得迟钝,一副昏睡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马曲忧已经走了出来,站在两人面前。
“别拘谨,过来坐。”林宥放下手中的麦片碗,拍了拍自己身侧空余的位置,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