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地方,两个人朝目的地走去。
江陵见林宥心情不好,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缓和气氛的话,就这么一边心不在焉的跟着走,一边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着,突然身前的林宥停下的脚步,前者一个不注意撞在了他的后背上,瞬间大叫了一声:“嘶——疼!”
“注意点。”林宥语气变得严肃,说着抬手指了指远处,一辆正在喊着“呜呜”警笛声的救火车开口道:“你看那边,会不会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不是说那个人的儿子被许行之绑架了嘛,怎么又变成救火车了……难不成是撕票了?”江陵想到这,脸上满是惊讶,他抬腿往前走了两步,将手放在了额头处,遮了遮正好在同一方向的太阳,随后继续道:“许行之现在胆子这么大?都敢直接撕票了?”
难不成是因为有沈琛帮他兜底?
“他应该没这个胆子吧。”林宥喃喃自语着。
先不说沈琛愿不愿意帮他背这个黑锅,其实跟许行之两个人针锋相对这么久,林宥也能感觉得到,许行之这个人绝对是有贼心没贼胆。
如果真的是他恶意纵火,唯一说得过去的解释就是,许行之知道自己今天会来这里。
“这可说
不准,毕竟人家现在身后是沈琛。”江陵看了看远处的滚滚黑烟,轻啧一声:“要么我让那些保镖先去看一眼,没事了我们再过去?”
“不行,会打草惊蛇。”万一只是意外呢。林宥这样想着,大步朝前走去。
一直走了好远才留意到身后的人似乎并没有跟上来,于是回过头高声喊了一句:“快跟上!”
“来了来了!”江陵无奈地回了一句,随后干脆迈开长腿跟着他身后跑了起来。
两个人一直跑到救火车附近,才看清楚了是怎样一个状况。
这是一栋看起来十分老旧的居民楼,此刻在楼顶的某一间窗户里正冒着浓浓的黑烟,半栋楼的墙壁都跟着被熏成了黑灰色,此刻砖头正一块一块没有节奏的从上面往下掉。
在这栋楼里居住的居民们,正被消防员分批解救出来,他们或多或少脸上都带着悲伤和气愤,正盯着那个冒着黑烟的窗口。
“真是晦气,大早上的遭了火灾,家里的东西一个都没拿出来!”
“这算怎么回事,我们可以要求赔偿吗?”
“这家人真是社会败类,自己家着火还不行,非要拉着整栋楼跟着一起遭罪!”
周围的埋怨声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
对视了一眼后,江陵皱皱眉,随便拉来了身边一个大妈,开口问道:“阿姨,这怎么回事儿啊?”
“还能怎么回事啊!也不知道是哪家挨千刀的畜生,自己家里着火了不行,非连带着把我们整栋楼都烧了!”大妈十分气愤,忍不住拉着江陵倾诉。
挨千刀的畜生。
江陵差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的骂人方言真的在他耳朵里太亲切了,就像是见到了家人一般。
但他不能当着大妈的面就这么笑出声来,只得先开口安慰道:“啊,这样啊……那你们先不用着急,这种事情一般警察和消防员会帮你们解决的,至于损失的财产你们也可以找这家住户要求赔偿吧。”
“我家里还有好多存折银行卡和祖传的家具没搬出来,这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一定告到他们活不下去!”大妈气的声音都颤抖了,指着那扇冒着黑烟的窗口。
“是是是,遇到了这种事情你们也糟心,可以理解。”江陵一边说着,点了根烟,夹在手上慢慢抽起来。
身边的林宥还是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盯着那扇仍然冒着黑烟的窗口,像是在思考些什么问题,就连江陵喊了他好久他都没有反应。
江陵不忍
心打破这份安静,于是默默抽着自己的烟,看着消防员们忙前忙后的跟着救火。
火势虽然不小,但好在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扑灭了。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林宥这才转过头问道:“我是昨晚上才知道这里的,虽然之前白牧来的时候,也跟我说了,沈琛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但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些?”
江陵难得露出了认真的面色,跟着点了点头:“你是说,如果沈琛想要转移阵地的话,可以趁着昨晚月黑风高带着那人的儿子离开,如果是想撕票的话,按照他的性格也有别的更快的仿佛。”
“而不是大费周章纵火,不仅引人注意,还连带伤害了周围群众的利益。”林宥接过江陵的话,眼睛逐渐亮了起来:“我知道了!”
“什么?”江陵不知所措。
自己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他知道什么了?他怎么又知道了?
“这里是老城区,如果纵火犯被抓到了,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光是这群大妈的口水都足以淹死一个人。”林宥说着,再次抬头看了一眼,火势源头的那个房间:“所以纵火的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