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久别胜新婚,于是根本不需要什么乱七八糟的叙事,易感期就是最好的指引。
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窗外的光,林宥不知道现在的时间,他只记得窗帘被拉上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升起。
此刻,他的双眼正被一条黑色的布带蒙着。
听觉被格外放大,一点点细小声音都逃不开她的敏锐。
郁金香的味道在房间里被无限扩大,蒙眼时人的感官本身就会更加敏感,沈放州的手便像羽毛一样,所到之处皆是一阵痒痒的。
林宥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头,隔着眼罩看着他的爱人。
黑暗的房间一角响起音乐,支零破碎的声音夹杂着肢体接触的滚烫隐藏在音乐之下。
好讨厌。
羞耻感涌上心头,林宥喘着粗气,挣扎地看了
眼沈放州:“放音乐干嘛?”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氛围吗?”沈放州笑了笑,单手伸过来揽住了他。
林宥感觉自己的知觉似乎被放大了好多,也仿佛没有了知觉。
“不喜欢这个音乐?”沈放州粗哑的声音带着笑侧首吻林宥的脸,多亲了他几口半是安慰半是撩拨:“那喜欢什么,喜欢我?”
坚硬的鼓棒应和着音乐的鼓点在激烈的敲击,一下比一下用力,伴随着音乐落在鼓面。
“这个,不好听。”林宥勾住沈放州的脖子,含情的双眼在没有自知之明的情况下诱惑着沈放州,叫他手足无措。
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可矫情的。
沈放州吻住他那张没有礼貌的唇,含糊不清道:“别着急,好戏还在后面呢。”
这一
夜,谁也没有合眼,沈放州如同食不知味,带着林宥欣赏了一次又一次的现场live。
——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林宥拖着疲惫的身子坐起来,转头就看见床边的小桌上摆放着一碗红糖水。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抬手摸了摸脖颈后面不存在的腺体上那枚咬痕,双颊一红,连忙端起那碗红糖水喝了下去。
今天下午还有一节专业课,江陵早就和他约好了在校门口见面,林宥便准备了一下上课要用的东西,准备出门去上课。
下楼的时候路过桑榆的房间,他犹豫片刻还是有些担忧,于是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阿榆,是我,你睡醒了么?”
门内没有传来声音。
半晌,门被人开了一条小缝,门外的光传进
门内,林宥得以看清一点点房间内的光景。
桑榆正坐在门后的角落里,窗帘隔绝了外界的阳光,林宥心下一沉,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她:“阿榆,能告诉宥哥你怎么了吗?”
小姑娘摇摇头,伸手抱住了林宥。
“阿榆别难过,宥哥回来了,跟我说说,谁欺负你了?”林宥将肩上的书包放在地上,反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帮你欺负回去好不好?我们阿榆这么可爱,不要难过了。”
桑榆静静地将头埋在他的衣服里,随后抬起头,视线落在了他的书包上:“宥哥要去上课么?”
“是啊。”林宥失笑。
“那你先去上课吧,我没事。”桑榆乖巧地松开林宥,随后抓起一边的书包塞进他手里,将他推出房门
:“别迟到了!”
房间门“砰”地一声在自己眼前关上,林宥哑然失笑,摇摇头下楼去上课。
出门前,他瞥到了沈放州临走时在门口留下的字条——出门注意安全,记得早点回家。
落款:男朋友。
到了校门口,江陵早早就站在那里等着他了,见到他来,迫不及待地摆摆手:“宥哥!好久不见!”
林宥也快步跑过去走在他身侧:“嗯,确实好久不见。”
“你知不知道,许行之跟沈琛结婚现场被闹得鸡飞狗跳的,媒体现在都在夸沈放州的商业头脑和他母亲简直一模一样,都说他才是最适合沈家的继承人呢。”江陵描述那个画面的时候眉飞色舞的,就差仰天长啸:“哈哈报应来了吧,看他许行之能嚣张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