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州看的眼睛都睁大了,一个劲儿确认这人刚才真的又自摸了。在认清了现实之后,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平时的时候不见有多厉害,怎么打个麻将随便一抓都比自己强?
他们的手都是用金子做的吗?金手?运气怎么就那么好?为什么自己不可以阿?一连串的问题在温燕青的脑子里翻涌而出,他耳边只剩下嗡嗡的耳鸣声,一片空白。
林宥看了眼沈放州,这开局自摸了两家,就只剩下他们和温燕青了。
后者咽了咽口水,随后在心里强行安慰自己:没事,这不还有沈放州在嘛,大不了少赢一点。
沈放州谈笑间,摸起了一张三条,他沉眸,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牌,突然发现温燕青这一整局好像一直都不要筒子。
这样想着,他放下了手里刚刚拿起来的三条,随后随便在自己的牌里打出了一张筒子,心想着既然他不要筒子,那自己就过那张筒子吧,反正照样可以上听。
温燕青一看他扔的是个筒子,瞬间失去了兴致,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即将要拿起来的那张牌上面,随后搓了搓自己
的手——一定要自摸啊!要不然他就太惨了,拿了个开局清一色,而且还成功上听了,结果一直打到现在。
“嘿嘿,你就放心吧,这局肯定不会让你喝酒……”岑念念拿起那张牌一看,整张脸都黑了,刚刚说的话连尾音都还没有收回来,温燕青就已经对自己失去了全部的信心,他不屑地笑了一声——金盆洗手一点也不管用,随后把那张摸的牌想都没想就丢了出去。
他丢的毫不犹豫,岑念念在一旁看着,想阻止都没来得及,手伸到一半那张牌已经滚出去好远,她下意识从唇间发出了一句“啧”的声音,无奈地把手重新收了回来。
“怎么了?”一会还不知道岑念念为什么这样,抬着头继续道:“你不用担心,我们这局肯定不会再输了,我这局牌这么好,这说明我金盆洗手成功……”
几乎是同一时刻,温燕青打出去的那一瞬间,沈放州猛地把自己的牌推倒在温燕青面前,高声大喊:“胡了。”
“……”可怜的温燕青,连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只能看着别人享受胜利的喜悦了。
岑念念彻底无语,只能看着温燕青再一次自己一个
人喝了好多酒——他总感觉自己今天给林宥过这个生日亏了,人财两空了属于是。
林宥还特别“好心”的把酒端到自己面前:“来吧,你不是说自己酒量很好嘛,是时候让咱们见识见识了。”
“是啊,总不能让咱们宥哥自己一个人喝吧,那多没意思阿,而且……”桑榆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不能让宥哥喝太多,不然晚上的话不方便。”
林宥不知何意:“什么不方便?”
当他没有听出来这小丫头片子话里有话吗?沈放州真是无语,连忙打圆场,糊弄过去:“当然是怕你晚上喝多了胃不舒服,不然还能有什么事。”
林宥这才点点头,伸出手就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刚伸出去一半却被人拦住了。
“我说过,你身体不好不要多喝酒。”沈放州执着他的手腕揉了揉,随后放在一边,视线淡淡的扫了眼那四杯啤酒:“今天你过生日,喝多了晚上就没办法再切蛋糕了,我还等你分我第一份,让我也跟着长寿呢。”
前者撑着笑,也许是因为刚刚喝了几杯酒的原因,他现在有点上头,手也愈加大胆,放在了沈放州
的脖子上,心想着估计喝了这几杯就撑不住了。
沈放州看着他这副样子,拧着眉心:“不然就别喝了,寿星为大。”
桑榆开口:“喂,沈总带头作弊!”
“你懂个屁。”沈放州一记眼刀飞过去,前者悻悻离场。
话刚说完,林宥拉住了他刚刚握起啤酒的手,顺着他的手一口一口的干了一杯又一杯。
也许是因为沈放州的手拿的酒杯的缘故,喝完后的林宥也只是平淡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到旁边坐下,什么反应都没有。
沈放州用余光偷偷看了他一眼,随后就站起来摆了摆手:“不玩了不玩了!一点也没意思,我总是输,再这么下去我直接把下个月工资预支给你们得了。”
他还是心疼林宥的,明明是他输了,但是却由他喝。
沈放州想到上次和林宥出门谈生意的那个晚上,连忙担忧地问他:“你喝那么多没事吗?有没有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关系啊,玩游戏嘛,愿赌服输。”林宥笑着,动作也愈发大胆起来,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阿州,你关心我,我很开心。哪怕让我喝再多,我也开心。”
他仰
头看着自己,喉结上下摆动,沈放州眸光微动,心里有点沉。
视线扫过那些空下来的酒杯——这是谁想出来的惩罚办法?建议赶紧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