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相残,便免了杖责吧!速速把他们押入大牢!”
手下恭敬应声, 上前去拿下纪府众人。
纪明朝还想抗争,纪晚舟连忙朝他使了个眼色,无声阻止了他的动作。
裴行逸看着眼前被抓起来的纪家老小,疯狂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虽然现在不能把他们都收拾了,但至少还能抄了纪家。
等他填上了漠北军饷的亏空,再来对付裴行渊也不迟!
“殿下!纪府已经被人搬空了!连屋子都没了!”
他如意算盘正打得啪啪响,派去搜刮纪家财产的手下们突然慌慌张张地回来禀报道。
“搬空了?!”
裴行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明明没有走漏半点风声,昨日探子还说纪家一切正常。
怎么一夕之间,这偌大的纪府说搬空就被搬空了呢?!
“是不是你们想捞油水,这才哄骗孤!”
裴行逸人都麻了,连忙推开众人疾步朝后院而去。
但事实证明下属们没撒谎。
纪府真的只剩墙皮了!
别说银钱,就是一粒米也找不到了!
裴行逸握剑的手不住发抖,喃喃道:“不……孤的军饷……不!!!!”
他愤怒地挥剑砍向地上仅剩的杂草。
追过来的下属们也赶紧跪下,不敢吱声。
毕竟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一夜之间,全府都空了!
这简直像是神罚!
“这一切,一定都是裴行渊搞的鬼!”
裴行逸猩红着眼吩咐:“赶紧把他们押入大牢!孤即刻进宫,一定要让父皇砍了他们!”
“是!”
纪家一行人被浩浩荡荡地押去大牢。
朝阳初升,金黄的晨光下,纪晚舟拍了拍裴行渊的手告别:“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裴行渊压低声音道:“你在牢里别惹事,牢里有人接应,不会为难你们。”
他重重握了握纪晚舟的手,眼底的情意这回是怎么压制都藏不住。
“老老实实等着本王。”
纪晚舟点了点头,并起食中两指,擦过额角朝他一指:“放心!我乖得没边儿!”
裴行渊:“……”
“你最好如此!”
——
地牢里。
虽说是京城的牢房,但环境也极其恶劣。
纪晚舟捂着鼻子,被太子亲兵赶进一间监牢中,眼角一耷拉就看到了地上吱吱乱爬的耗子。
隔壁显然也有不少小动物,嫂嫂和孩子们吓得大叫。
纪晚舟打了个响指,命令耗子蛐蛐们自己滚了出去。
遭遇如此大的变故,饶是有纪晚舟的“仙人指路”,但纪家众人也是一片愁云。
沈衔音更是已经抱着女儿小声啜泣了起来。
“唉!想我纪家满门忠烈,对朝廷一心一意,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不辨忠奸!”
纪老将军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捶地痛心不已。
他扪心自问,纪家从未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但架不住有奸人陷害。
纪晚舟从空间里掏出些干粮分给大家当早饭,低声道:“这还用想,太子干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