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寒的吻,让许栀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疯狂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薄君寒满意许栀的乖巧,离开她的唇,低声说:“你说你不想跟我水性杨花,你现在的反应又算什么呢?”
许栀大口地喘着气,抬手一巴掌扇在薄君寒脸上。
她第一次用这么决绝的语气对薄君寒说:“滚!我这里不欢迎你。”
“我也不可能给白小小道歉!”
薄君寒知道自己如果留下,将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沉默看了许栀许久,许栀不妥协与他对望,眼底满是坚毅和冰冷。
最终,薄君寒转身离开房间,留下许栀一个人独自面对这无尽的痛苦和心碎。
许栀瘫坐在沙发上,她的身体在颤抖。
薄君寒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刀,将她绑在耻辱架上,一刀又一刀地凌迟。
刀尖划过血肉的疼痛,钻心刺骨。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将这些感觉全部赶出自己的身体。
最终,当她情绪平复下来时,这套算不上宽敞的公寓,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就连空气都在嘲笑她的孤寂和狼狈。
她将薄君寒带来的医药箱扔进垃圾桶,重新拿起顾翰林带来的消毒水
和绷带,狼狈地给自己包扎伤口。
当天夜里,许栀有些发烧,蜷缩在床上,头疼欲裂。
以至于第二天她睁开眼时,竟然已经上午11点。
她拿过手机,看到手机上无数条薄君寒的未接通话。
许栀心脏微微一颤,看着几十条未接来电,出神许久。
回过神来,她回拨了薄君寒的电话。
她当然不是担心薄君寒出了什么事。
她只是在履行合同上的义务,以免又被薄君寒抓到小辫子,以她不回电话为由不允许她离职。
电话接通,许栀还来不及说明自己现在的情况,告知薄君寒她身体不舒服。
薄君寒冰冷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到她耳边:“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知道,可是薄总,我受伤了。”
“难道受伤就不用来公司上班了?”
许栀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
她以为她伤得如此重,于情于理都可以在家休息两天。
薄君寒却说:“公司还有许多工作等着你处理。”
“况且,我昨天看过你的伤口,只是轻微的破皮伤,并不会影响工作。”
“我希望你能在合同期间履行合同条款,而不是趁着一些皮肉伤,请假在家,却私
下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厮混,影响公司的形象。”
原本,薄君寒让她去公司工作,许栀只是心寒。
他却臆想自己请假在家,会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厮混。
许栀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好似这样就可以减缓胸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她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坚韧无情:“薄总,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公司的任何工作。”
许栀不愿意再与薄君寒多说一句话。
电话挂断,她撑着疲惫的身体起床洗漱。
她后腰有些疼,在镜子中看到自己后腰青了一片,手脚上的伤痕也已经止血愈合,确实没有大碍。
可这并不代表她不需要休息。
她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更加确定,薄君寒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但凡他有一丝一毫在意两人过去的情谊,他就不会在自己受伤生病后,强迫自己去公司上班。
薄君寒越是无情,许栀越是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自己的脆弱。
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会用脆弱去乞求别人怜悯的女人。
她不想变得像白小小一样无耻!
她给自己画了个完美的妆容,抹上口红,除了眼底的些许疲色,再也看不出她此时
身体抱恙。
许栀再次回到公司,却发现公司的氛围已经变了。
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变得冷漠,不再像以前那样热情。
就连李秘书要来找她说话时,其他秘书也会用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将李秘书带走。
她感觉到自己被众人排挤了。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要挺直自己的脊梁。
这些人不想与她交际,她也不会腆着脸,祈求他们和她说话交流。
当白小小走进办公室,看见妆容精致的许栀时,她脸上清纯的神情险些维持不住。
昨天,她那么用力推了许栀一把,明明看见许栀重重地撞在花瓶上。
她以为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以为许栀会流产。
可许栀今天竟然若无其事地到公司继续上班。
她一定是在挑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