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寒嘴角扯起一抹讽刺:“许秘书,你是一个成年人,并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作为成年人,你竟然要让你的上司为你的工作行程负责吗?”
“我是成年人,我就应该在雨夜里,被丢弃在山上孤注无援吗?”
许栀语气中满满都是讽刺。
白小小是成年人,处理不好她自己的事情,就能够得到薄君寒的心疼和怜惜。
就算千里之外,薄君寒也能赶到白小小身边,为她兜底。
自己是成年人,无论身陷何种境地,都应当为自己的处境负责。
许栀眼底强撑着坚强,掩盖着她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愤怒。
她冷漠地对薄君寒说:“我当然在为我自己的人生负责,我也并没有在劳烦薄总重回山上接我回去。”
“所以你就劳烦顾翰林,还和他确定关系成为男女朋友?”
“你的失踪倒是无关紧要,可你知道,这个项目的核心人员顾翰林的失踪,意味着什么吗?”
“之前我没有与你计较,你或许忘了,公司合同里还有一条,公司最反对职员与甲方项目中的人建立亲密关系。”
“公司员工与甲方职员建立亲密关系,会极大程度影响到公司项目的推进。”
许栀不知道薄君寒从哪里
听说她和顾翰林是男女朋友,难道是方才听到护士说的?
她和顾翰林分明没有确定情侣关系。
“薄总,我没有和甲方职员建立亲密关系,我和顾教授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她的解释让薄君寒越发觉得讥讽。
“许秘书,你以为你这样说一句我就会信吗?”
如果不是那种关系,刚才护士提及的时候,为什么不解释?
以为他没有看到,两人在互次提及他们关系时,相视一笑的甜蜜吗?
薄君寒微微弯腰,双手撑着床头架,将许栀圈定在自己的臂弯之间。
他强势的气息和讥讽的神色是那么鲜明。
“现在回想三年前,你那么主动爬上我的床,且在爬上我的床之后又成为我的秘书,我便应该已经看清你的真面目,知道你就是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许栀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薄君寒怎么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三年前,她和薄君寒的那一夜,分明就是意外,根本不是她故意为之。
她以为薄君寒知道。
之后成为薄君寒的秘书,也不过是她学生时期就已经崇拜这个男人。
她更以为他们两个人之前的种种,都是两情相悦。
却想不到自己在薄君寒那里,竟然是一
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竟然是这样想她的吗?
薄君寒的手扣着许栀后脑勺,看着她完全无法压抑的盈盈目光,终究是心里一软。
且这一刻,他心底深处迸发出强烈的欲望。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许栀因为承受不住而泪流求饶的样子。
他已经开始想念。
薄君寒正欲低头吻上许栀苍白而柔软的唇时,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许栀下意识地推开薄君寒,侧头看去。
是白小小站在门口。
许栀脸上所有的神色消失殆尽。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白小小面前露出半分软弱。
白小小头上还裹着纱布,虚弱地缓步走到薄君寒身边,
她挽住薄君寒的手臂,靠在薄君寒肩膀上,娇弱地说道:“薄总,你去哪里了?我醒来没有看到你,我好害怕。”
她的目光又落在床上的许栀身上。
“许秘书怎么在这里?”
“薄总,你是有其他的工作要安排给许秘书吗?没关系的,我可以在这里等着你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
“虽然医生说我要尽快去检查,可是你不在身边,我根本不敢去那些地方,我害怕他们。”
“我也不想这么胆小,我真是太没用了,柏总。”
白小小
说着,梨花带雨。
薄君寒看着她,语气和缓:“这不是你的错,车祸后神经衰弱很正常,我待会就陪你去检查。”
离开前,薄君寒的视线又落在许栀身上。
白小小再次开口:“薄总,车祸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吗?”
薄君寒道:“暂时还没有,对方不愿意出谅解书,处理起来恐怕有些难度。”
白小小听到这里,咬着下唇,忽然看向许栀:“难怪博总会这么看重许秘书,如果是许秘书处理这件事,一定早就已经有结果了。”
“薄总身边的所有人都敌不过许秘书厉害,等我痊愈了,一定要多多向许秘书学习。”
薄君寒立刻沉下眉眼,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