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喜欢陌生人多的地方。”
“别怕,搞砸了我会怪到其他人身上的。”
很明显是部长开的玩笑话,不过也因此我心情放松了很多。
我确实不擅长在人前表演,人们的注视会让我下意识地紧张。
尽管我心理年龄都40多岁了,不过这种环境有时还是让我止不住发抖。但是我的大脑却很冷静,仿佛身体里住着一个胆小的第二人格,操控着我的身体,和我大脑做出完全不符合的表现。
“老胡,人我找来了。是我的一个学妹。”
部长带我来到了主席台的后台上,在那里,几个学长学姐皱着眉头,钢琴的座位空出来了。
被唤做老胡的男生斜挎着一个吉他,留着很长很长的头发。看着部长和我的到来,一扫脸上的阴霾。“谢天谢地,终于有救了。”
“她…行吗?临时组队会不会一点配合都没有啊。比起搞砸,我觉得放弃更好。”
架子鼓前的男鼓手一脸不信任地看着我。
老胡迟疑了一下,他也在思考。“不行,这次我们要硬顶上,说实话我都在考虑删掉钢琴伴奏能表演什么节目了。毕竟人都来了,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酥酥,你按老胡说的做哈,节目组织那边还需要我,我就先溜了。老胡!你得好好照顾她。”
“妹妹过来。”
女主唱是一个留着马尾的女孩,她朝我招了招手,“你坐这里。”
我按照她,很规矩地坐在钢琴前面。
“你怎么称呼呢?”
“姐姐,叫我酥酥好啦。”
“酥酥,你就叫我碎碎吧。我是乐队的女主唱。那个吉他手是老胡,鼓手叫拿哥。还有小提琴是…”
“这是钢琴谱,是我们原创歌曲,你看一下吧。还有大概三十分钟就上场了。你看能不能掌握住。虽然我知道这有点难…”
我接过老胡递过来的钢琴谱。我扫了一眼后惊奇地发现…
我见过!
而且是我上大学时很喜欢的一首歌。我突然想起,那首歌的乐队,貌似就是从ns中学出来的!
“我试试。”
手指放在黑白键上,一种熟悉的感觉从键盘上注入指尖,流进我的全身。
随着第一个音符的落下,整个空间被一股悠扬而纯净的旋律所充盈。那旋律轻柔细腻,诉说着青春美好,仿佛做什么都不后悔。指尖在琴键上跳跃、滑动,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流畅而充满情感。
我听了上百遍,这首诉说着高中岁月的歌,总在不经意的地方敲击着我,提醒我高中是美好的,并不只是充斥着无休无止的作业和周而复始的考试。
当最后一个音符缓缓消散在空气中,整个空间归于一片宁静,只留下余音绕梁,久久不散。我缓缓抬起双手,眼中闪烁着满足与喜悦的光芒。
老胡没有说话,只是从他上扬的嘴角可以看出,我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你好厉害酥酥,才看一遍就弹得这么好。”
碎碎崇拜地看着我,都快成星星眼了。
担任鼓手的拿哥举着两根棒看着我,又看了看老胡,“老胡,我们歌曲真的没有泄密吗?”
“拿哥,这是人家酥酥厉害,今天可是捡到宝了。”
女主唱碎碎满眼笑意。
“小智回来天都塌了,肚子疼导致工作丢了。”
知道他们可能是在开玩笑,但我还是得事先声明一下,“我只是临时救个场而已,今晚之后我就离开了。”
“演出结束再说吧。先把今晚这关过了。”
这个“再说吧”让我有种预感,老胡一定想挽留我。
不过我让他干扰我平淡的校园生活。到时候得想个理由拒绝掉。
“下面由高二的学长学姐带来最后一个节目。”
总教官拿着麦克风大喊着,此时现场气氛也是到达了顶点。
“由音乐社的乐队带来的原创歌曲。”
“各位,上场了。”
……
本以为我会有点紧张,其实还好,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还好我全身心投入到了表演之中,没有在乎观众的目光。
演出很成功,甚至现场的气氛都有点感染到我,要是老胡单膝下跪,询问我要不要加入乐队时,我都会犹豫一下。
不过他是在演出结束后问我的。
“不好意思,我不加入。”
“为…”
“事先就说好了哦,我只是救个场。”
碎碎拉了拉老胡,“人家酥酥不想来嘛,你就别硬要求别人了。”
老胡叹了口气,“我会过段时间再问的。”
碎碎朝我耸了耸肩,“看来老胡是盯上你了。不过酥酥,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