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剌剌的来到会客室,就见孔颖达面色十分不好的等候在客厅。
王夜前脚走后没多久他就来了,足足在皇庄等了快两个时辰,他都快气懵了。
他接到的旨意是,陛下已经说了,齐王会在今日等候听训,可这愣是让他等到了近午时不见人影。
在他看来这简直是目无尊上,违背君令,大逆不道,还带着太子殿下一起胡闹,简直罪不可恕。
等候的期间孔颖达已经将齐王所犯之罪尽数罗列好了,只等他回来好好训斥一番,与陛下面前必参他一本。
“呦!这老头谁啊?承乾你认识吗?”面色略带玩味的王夜明知故问的看向李承乾。
至于孔颖达,王夜仅仅眼神瞥了一眼,差点没给老头气坏了。
“不必劳烦太子介绍了,老夫孔圣三十二代孙孔颖达,乃陛下亲奉曲埠县男,时任国子博士,兼给事中。”
孔颖达冷冷地自我介绍,被气的语气中不觉带着几分傲慢。
“呦!头衔够长的,原来是孔圣后人,失礼失礼!”
王夜说完也不让人奉茶赐座,就站着不动,颇有种耗老头的意思。
“这位就是齐王殿下吧!老夫奉陛下之命前来教授殿下礼法。”孔颖达强压怒火,继续说道。
“哦~那你开始吧!”王夜大刺刺坐下,招呼一下承乾和马周一同,至于孔颖达连看都不看。
明显的区别对待让孔颖达心底暗暗发狠,今天一定给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齐王殿下,一点颜色。
孔颖达下意识端正身子,单手抚须,严肃的开口说道:
“不知礼,无以立也。殿下”
孔颖达刚开口一句,就被王夜打断了。
“承乾,你听到孔圣后人说啥了吗?”
“回师傅,刚才孔先生说的是不知礼,无以立也。”
“你师父不聋,我是说你有没有从这句话中听出孔家完了,孔圣之名被这些不孝子孙败坏了呀!”
“有吗?”李承乾懵逼的看着王夜,这从哪听出的?
孔颖达听着师徒二人的话额头青筋直跳,怎么我这天下人都认的大儒,到你口中成不孝子孙了?
强忍怒火的孔颖达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
“齐王殿下对我孔氏意见很大啊,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咱们对论一番。”
谁知王夜根本没搭理孔颖达,依旧很认真的对着李承乾解释道:
“那今天师傅就给你好好讲讲我为什么这么说,孔圣是如何传道的你知道吗?”
李承乾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知道一些。”
“孔圣周游列国传道时何等凶险,靠的是什么?那是靠的一身好武艺,要不早死八百遍了。”“你说这孔圣后人,上来就要跟我讲道理,万一我要生气了,一刀给他砍了,他是不是都没处说理去!这位孔圣后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你说他孔家是不是要完?”
李承乾连连点头:“师傅所言甚是!”
孔颖达再也忍不住了,怒火中烧,高声厉喝:“竖子好胆!我奉的是陛下之命,你敢如此辱我!”
话音刚落,谁知王夜瞬间几步跳到孔颖达身前,照着眼眶就是砰砰两拳,一脚踹倒。
王夜冷声怒喝:“你敢辱骂陛下、太子、皇后、太祖?好大的胆子。”
被突然的变故打懵的孔颖达,委屈的想哭,怎么就挨打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孔颖达挣扎着爬起来,愤怒地反驳:“我何时辱骂陛下,太子,皇后,太祖了?你无法无天,殴打与我,我定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王夜冷笑一声:“还敢狡辩,竖子乃蔑称,你称大唐齐王为下人,那身为我皇叔的陛下是不是也是贱籍?我叔母兄弟太祖都是一家人,你大不敬!”
孔颖达气得脸色发青,辩解道:“牵强附会,我绝无此意。”
王夜步步紧逼:“当着太子的面你亲口说了,还敢狡辩。”
孔颖达气急败坏:“我不服,我要到陛下面前参奏你。”
王夜冷冷一笑:“好啊,那就去我皇叔那把话说清楚,你骂我竖子到底何意。”
孔颖达怒不可遏:“明明是你辱我先祖在先,你不尊儒家之礼,若我不纠正你这歪理邪说,才是对先祖最大的不孝!”
王夜不屑地说道:“儒家之礼?笑话,一个多数继承周礼,小改细则就成了儒家之礼?你哪来的脸说出儒家之礼?”
孔颖达气得发抖:“你!”
王夜立马打断:“你什么你?孔丘排除异己,为名利诛杀少正卯,罗织罪名,说出小人当道立斩之言。”
孔颖达愤怒地反驳:“少正卯心达而险,行僻而坚,言伪而辩,记丑而博,顺非而泽,此五罪哪条不真。”
王夜冷哼一声:“屁话!无非是少正卯说的对,抢了孔丘弟子,你先祖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