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这天晚上,她刚和几名小姐妹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被两名男子拦住了去路,而他们一人手上推着一只行李箱。
她认出来,正是自己的!
沈阮刚洗完澡,正准备上床睡觉,突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传进耳朵,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沈阮,你给我开门!快点开门!”
一声比一声高。
她皱了皱眉,段新宁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想要置之不理,可现在已是半夜,再这么敲下去,只怕左邻右舍又要开始抱怨了。
却没想到,刚打开门,还未反应过来,脸上便传来一阵火辣辣地疼痛,她横眉怒目道,“段新宁,半夜三更的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发疯还不是你害的!沈阮,我打不死你!”段新宁死死地瞪着沈阮,满脸狰狞,举起手恨不得再打上几个大耳光子。
沈阮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
她反手稳稳拽住段新宁的手腕,狠狠一甩,“要发疯去精神病院,别给我像只狗似的,见人就咬!”
这大晚上的,沈阮不欲与她多说,想关门却被段新宁伸手抵住,尖利的声音斥进耳膜,“沈阮,我是疯了,我疯了都是你害的。傅靳南是我的,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你凭什么要跟我抢,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她破口大骂,语言各种污秽不堪。
沈阮索性重新开门,抽了抽嘴角,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恐怕你没有弄清楚关系,当初和傅靳南领结婚证的是我。”
她指了指段新宁的鼻子,“你才是名义上的小三。”
这是段新宁最不愿承认的事实,顿时歇斯底里地怒吼道,“靳南爱的是我!如果不是你,我就会和靳南结婚,我就会和他恩恩爱爱地过一生,而不是
像现在这样,要被他赶出宁西!”
之前酒吧门口那两名男人,正是受了傅靳南的嘱托,将段新宁送出宁西!
时间刚刚好,距离那天咖啡厅,正正好好是七十二小时。
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大吼他们非礼,被警察暂时拦住,只怕她现在已经离开了宁西!
一想到这,段新宁神情扭曲声歇斯底里地吼道,“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变成这样的!都是你!”
说话间,她竟突然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小刀,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作势要刺向沈阮。
她疯了!
沈阮当下又惊又怒,段新宁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自己现在一个人,只怕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幸亏傅靳南及时赶到,一把扭住段新宁的手腕,她吃痛地大叫一声,手中的小刀也应声掉在了地上。
生怕她再乱来,沈阮捡起扔进了屋里的垃圾桶,再出来的时候,只见段新宁已经跌坐在了地上,发丝凌乱。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傅靳南现在还有些后怕,不知道自己要是来迟了,沈阮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沈阮摇摇头,“我没事。她怎么回事?”
“没事,我来处理,你先回房间吧。”
傅靳南眸子里满是狠戾,本来让自己的手下送段新宁离开,可没想到他们却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说她逃走了。
沈阮没有坚持,回到房间,隐隐约约能听到屋外两人的对话,最后趋于平静,只是过了很久,傅靳南也没有进来。
难道直接离开了?
她皱了皱眉,打开房门,只见傅靳南正坐在沙发上,一口将杯中的红酒饮尽。
沈阮去到厨房,为自己拿了一只酒杯,倒了一杯在边上坐下,“一个人喝酒,也不叫上我。说说吧,到
底怎么了?”
傅靳南碰了下她的酒杯,勾起唇角,心情似乎很好,“阮阮,现在你没有理由再可以拒绝我了吧?”
话题跳得这么快?
饶是沈阮,也一下子被问住了,久久反应不过来。
但她愣住地模样却让傅靳南看呆了,放下酒杯,伸手将她圈进怀里,“之前,你以段新宁为理由,说我们不再适合,现在她离开了,永远也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你是不是该答应我了?”
沈阮推开他,试图转移话题,“你还没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晚上这耳光总不能是白挨的吧?”
刚刚在房间里,她用冰块冷敷了一下,已经有些消肿,手指印也并不是很明显。
傅靳南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眸子里满是疼惜,但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沈阮受不了,再次推开,“你找到她偷论文的证据了?”
“恩。”傅靳南重新坐直身体,淡淡地道,“她收买了你们科室的一名护士,给了她两千,那人帮她从你们主任电脑上拷贝了一份。”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u盘,“明天,你把这个交给你们主任,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