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南点点头,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与他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看在以前的情谊上,他才会做这么多的事情。
但,这份情谊,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他放下东西,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双手,“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再打电话给我。”
正准备转身离开,段新宁伸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嘶哑着嗓子,“别走,我害怕。”
说完,晶莹的泪水也顺着眼角,滴在枕头上,消失无踪。
傅靳南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拿下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护士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她们都能听到马上进来的。”
“可你不在,我还是害怕。
如果你要走,能不能让我也一起走?我不想要一个人呆在这里。”
段新宁咬着牙关,试图坐起来,原本正在滴液的针管因为挣扎,血液开始倒流。
无法,傅靳南只能拉了一把椅子,在边上坐下,“你睡吧,我不走了。”
至于,沈阮那边,想必她现在也已经睡了吧。
两人却没有注意到,这时,病房外,正有一名男子得意地收起了自己的手机,踩着愉悦的步子离开了。
今天晚上,本来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连着上了好几趟厕所也不见好,实在忍不住了,这才来医院,准备挂点盐水。
没想到,却让他看到了傅靳南抱着段新宁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
这对于她
此时,沈阮依旧坐在沙发上,维持着最初的姿势。
她的一颗心,随着黑夜,也越来越冷,似乎掉进了冰窖般,身体都不住地有些颤抖。
她刚刚打了一通电话到傅靳南的手机,可是不在服务区。
也想过打电话给林同,翻遍了手机,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把上次与他的通话记录删除
了,根本没有他的号码。
就这样,沈阮像个木头人一般,在沙发上呆呆地坐着,直到一抹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调皮地照耀着她的双眼。
有些刺目。
沈阮轻叹了一口气,是时候该去上班了。
她去卫生间简单地漱洗了一番,刚出来就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声。
他终于打电话给自己了吗?
看了眼屏幕上“周师兄”三个字,心头涌起了一阵失望。
“周师兄,有事吗?”沈阮一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问道。
周予沉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还在家里,怎么了?”沈阮觉得奇怪,一大早就打电话给自己,紧接着问了一句,“是啊瑶那边有什么事吗?”
“没事,阮阮,这两天你也比较辛苦,所以我自作主张帮你请了一天的假,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
沈阮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也不由地抽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她问,“好端端地为什么帮我请假?我没事。”
往常,就算是值了夜班,第二天照样能上一天,这对医生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周予沉的语气有些奇怪,支吾了一下,“今天医院也没什么事,你先休息一下。我现在手头上有点事情要处理,先挂了。”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向沈阮解释自己突然自作主张的原因。
昨天,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后,他对沈阮说的那几句话依旧历历在目,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沈阮盯着已经挂断的手机看了好久,正准备回拨一个问问清楚,没想到叶倾的电话倒是快她一步打了进来。
今天早上还真是热闹,电话接二连三地进来。
“阮阮,你没事吧?”
“我应该有事吗?”沈阮觉得奇怪,今天一个个实在是太反常
了。
先是周师兄,现在又是叶倾。
“阮阮,在我面前,你不要逞强!想哭就哭吧,傅靳南这个混蛋,别让我再见到他!”
秦怀吾拉了拉自己娇妻的胳膊。
谁能想到,长得这么美的女子,脾气是这么地火爆?
现在拿着手机,顶着有些显怀的肚子,一手叉腰,破口大骂。
他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注意胎教。”
“胎你,妹,别来烦我。”叶倾瞪了他一眼,自从早上知道了那一件事情,现在越看他这张脸越觉得讨厌。
当初自己怎么会觉得这人帅出了天际?
秦怀吾当下瞪大了眼睛,“说什么呢,注意着点!”
“就说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傅靳南关系这么好,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着,叶倾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有感慨,“宝宝,真是苦了你了,有这么一个爹。”
“我怎么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