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都是有主的。”
季修然眼底那闪烁的小火苗“噗”地便灭了,悻悻地抬了抬嘴角不说话了。
甲板上几个女孩子的嬉笑声传入耳中来,灿灿的小烟火在她们手中肆意挥动。
沈阮注视着他们,而身边的男人却只顾着看她。
“会不会冷?”傅靳南问道。
这里大概就她穿着最为休闲了,出来前傅靳南担心她还是在意头发的事情。
还特地给她准备了一顶假发,沈阮拒绝了,她心里虽然不是不介意自己这样,也怕被人看见遭受异样的目光。
可越是怕才越要去克服。
她选了沈聪送过来的帽子,再配上一身休闲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帽檐微微压低,再加上是晚上。
出来上车之后便直奔码头,没什么人会去注意她头发。
只是换这身装
扮出来的时候,傅靳南却是着着实实地愣住了。
沈阮极少做这样休闲的打扮,一身轻松的t衫和牛仔裤再配上鸭舌帽,帽檐下含笑的双眸看过来,盈盈带笑。
他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心底瞬间涌上来不知名的滋味。
以往她的打扮都太过沉着,稳重是有了,却失了这个年龄阶段该有的朝气。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沈阮仿若刚出学校的少女,清纯灵动,望过来的美眸中带着动人的笑意,俏皮而可爱。
十月已是入秋,天气正在慢慢地转凉,但今年似乎偏燥热些,这个月份现在也不怎么凉快。
今晚的海上没什么风,如此他还是会担心初愈的沈阮会着凉感冒。
傅靳南低声道,“我回去取件外套出来。”
“不要了。”她拉住人,“冷了再穿,现在不冷。”
傅靳南不赞同地道,“等到你知道冷就感冒了。”他现在倒越活越像个老妈子。
底下甲板上的人抬起头来朝他们道,“你们下来啊,都站着干嘛?”
她适时地道,“又不是小孩,我知道分寸的,不会把自己弄感冒放心吧。”
生日会的主角同是这个圈子某豪门公子,正过二十二岁生日。
往年都是大肆庆祝的,今年不知抽的什么疯搞得这么低调。
烟火是其他人准备的,当火焰冲上云霄爆炸后,隐藏在烟花里的秘密这才现露出来。
于思远靠在栏杆上,吊儿郎当地晃手中的酒瓶子,看着夜色半空中炸裂开,于思远生日快乐几个大字,捧腹大笑不止,鄙视了那群道,“你们俗不俗啊!搞这玩意儿过来,我还当什么漂亮东西。”
烟花爆裂的声音太大,他几乎是扯着喉咙喊出来的。
沈阮本以为他这么下那些朋友的面子,会使得别人不高兴。
却没想到那几
个组织烟花的人也扯着喉咙吼回去,“美得你!还想怎么样啊!老子有给你庆生你就该偷笑了。”
旁人大笑道,“诸葛,他这是气你准备个鸟烟花,应该给他弄个36e过来。”
沈阮不知这三十六e是什么梗,只撑着二层的栏杆向下看,听着这些少年风风火火对吼的声音,唇边卷起一丝笑意。
那个姓诸葛的少年大笑了两声,高着嗓子道,“就算我搞个来送给他,思远他也不行啊!”
于思远在众人的哄堂大笑中涨红了脸,直起身来酒瓶子差点没甩过去。
沈阮这下听得出来36e大概指的什么了。
底下寿星正拎着酒瓶子满甲板地追着人揍,嘴里不饶不休地骂着,“信不信老子艹哭你……”
旁边几个女孩子齐齐嘘声,沈阮心道,这还真是一群重口味。
站在她旁边的傅靳南却是微微黑脸,这群臭小子,当着他老婆的面,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等烟花放完了,那群小子也疯够了,方才收了东西,服务员过来清扫了甲板摆上餐桌。
他们计划烤海鲜,除了自己带出来的食材外,另一些海鲜是他们下午海钓是钓上来的。
这些鲜味都不用怎么处理,烤架上面一架便行。
沈阮正想着船上烤炭火万一着了不好,不想他们拿出来的却是电烤的。
这几个平日里头养尊处优的少爷们,亲自卷起了袖子干活,刮鳞片去内脏,做得还有模有样的。
他们还带了些肉食过来,几个女孩子拿着刀,对着案板上原生态的大肉块无从下手,面面相觑着。
这几个都是拿惯了化妆笔修眉刀的,哪会拿着菜刀去切肉,一时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好。
不敢切的站一旁,敢切的不知道怎么下手的好,比划了老半天,不知切薄合适还是切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