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怕她回想到的都是不好的记忆,便赶紧地为自己洗白点道,“我没有无所作为,其实你不理我的那几天,我都是蹲在你家外面,每天早上看你上班去,再回去睡觉。”
然后两天没看到,她便飞走了。
此刻傅靳南又做多余的后悔,若当时能明白点,上去同她好好赔个不是,按着那情况,他可能还会耍点花招,拦住沈阮不让她过去z省,留下来,他好弥补她。
又或者在她决定去做救援时,好说歹说地劝住人。
人在于无法挽回的事实面前,总喜欢做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傅靳南也不例外,假设既然是假设,那便代表那是不成立的,或者是未成立的事实。
谁也不知道假使他们当时和好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能不能劝住沈阮,而沈阮是否能回避这样的意外。
事情既已发生便无再倒回的可能,现在他们能做的,便是暂时的撇弃之前的事情,他弥补他的,而她养她的病,两人现在是互相依靠的模式。
这状态对他们来说再好不过。
沈阮住院的事情,傅家一律对外保密,主要是不想别人来打扰她。
本能在预计的时间内出院,然而沈阮情况有变,只好又留下来观察。
在她又继续住下去的第八天后,不断的消退的记忆终于停止了。
每天醒来都会觉得忘掉一点事情,犹如电影般的情节,却真实地在她身上上演着。
那感受沈阮心底再清楚不过了,明明知道肯定是忘记了点什么事情,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忘记了什么。
然而在这最近两天早上醒来时,她却没有往常那种遗忘的不适感。
又过了四天的观察,基本可以确定她这不断地遗失最近记忆病状已有所好转。
这回他们没高兴得太早,目前医
师的结论病症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大脑受伤而引发的记忆消退。
这样的病例不是没有过,有的过了一阵之后恢复了,有的就是长久的遗忘了这段记忆。
对于这种情况,外伤和心理因素都可能有,但无明显外伤致因可治疗,沈阮更没什么心理毛病。
又住了这几天的时间,沈阮实在呆不下去了,商量过后,他们也同意出院回家。
这回她是真的得辞去医院那边的工作了,周霖深得知了沈阮这事情后,在她住院z省得时候,就过去了两次。
但两次探望,沈阮都在睡着。
回来宁西之后傅历城委婉地表达,想让沈阮好好养病,谢绝所有人的探视。
这所有人当中,自然也包括了周霖深。
出了这样的事情,周霖深心里也是担心,但听老傅说沈阮目前没有什么大碍,并且一天一天的在好转。
他只好打算等沈阮回去了之后,再过去探望,而老傅过来帮沈阮辞职的时候,周霖深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这样的情况他无法还能说些,鼓励着让孩子病好之后,继续上班的话来。
而最近他那个儿子却不知道是跑哪去了,休了段时间的长假,现在都不知在什么地方。
周霖深头痛了好一阵,平时沉稳乖巧的儿子,现在突然离经叛道起来,也不知发的什么疯。
沈阮住院的这段时间,基本没人来打扰,除了傅家人之外只有沈聪过来。
但没想到在她出院的这前一天,出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来看。
她也不知徐伯是从哪里得知她住院的事情,当他和霍霖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傅靳南也很意外。
因为对方是向前台咨询,过来探望沈阮的。
当得知面前这位清俊的男子,就是那天晚上沈阮救助的人时,傅靳南面
上滑过一丝微妙的表情。
徐伯和霍霖并未在病房停留许久,待他们离开之后,沈阮略带着些茫然地看向傅靳南道,“我对他们好像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来是谁……”
傅靳南心中登时一痛,将人揽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介绍二人。
沈阮的记忆消退到了之前两人去钓鱼时候的事情,后面的基本全都忘了,有的也只是破碎的记忆片段。
医生说以后可能会恢复,也可能不会,但好的地方是并没有继续恶化的迹象。
短短时间里,徐伯这事情已经在她的记忆里头,消退到只有些印象的地步,不过好的是现在傅靳南同她说过的事,沈阮却是不会再忘记了。
拜访看望过沈阮之后,这一老一小便打道回府了。
他们这次前来探望,还不是属于偶然。
徐伯若有所思道,“少爷你别说,这位沈小姐好像还真就是几年前那位实习医生。”
霍霖掀了掀唇角,把玩着腕上的黑曜石手链,“我说是吧,就是她,那边她到医院过来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
“您当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