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别人在阻扰着她,不让她寻到傅靳南。
段新宁沉了一段时日,安静了一段时日,这并不代表着她打算就此放手,只是想让那些监视着她的人认为她‘死心’了。
这个方法奏不奏效,看今天给傅靳南打的这通电话就知道了,电话能打进来了,段新宁私心的还认为是他已经‘气消’了。
却没想到他同自己说,他不想做得太绝。
段新宁当即变了脸色,握着手机面色气到发变,咬着牙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其他女人了?”
周若若前几天同她透露过,最近傅靳南同一个女人走得很近。
她捏紧了手机,压抑着冲烧上头脑的愤怒和妒忌,冷声问逼问道,“为什么不敢回答我?是不是?你真有别的女人了?”
她这般质问的语气,让傅靳南心头陡生不悦,冷了下语气道,“与你无关,段新宁,我们已经分开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都已分手,她还有什么资格来管他的事?他是这个意思?段新宁气得阵阵脑昏,几乎要晕过去。
她到现在还天真的以为,还有可挽回的余地,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这信心,反倒是现下分开之后,却敢这么笃定。
只可惜现实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傅靳南对她的摒弃和毫不在意,已容不得她忽视了,两人这回真真彻底的完了。
段新宁被他这么以刺激,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打这个电话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她还想说点什么,或者像以前一样用示弱的方式,来再次得到这个男人的垂爱。
然而拨开那些自自欺人的面具后,事实展露在面前,无论她在怎样可怜再怎样的卑微,也博不到傅靳南的丝毫怜悯了。
尤其是这样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底线,段新宁心中清楚,却又不甘愿
承认这样的事实。
隐忍着在理智尚在的时候,轻轻地同他道了声对不起,而后便主动地将电话挂断。
以退为进,她不可能放弃的,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不信那些感情傅靳南能在这短短的一夕间全部割除。
他不是个博情滥爱的男人,这点段新宁很是坚信,他怎么可能会在这短短时间里面,这么快的移情另外一个女人。
她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一定得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想要有什么解决办法,她倒是要看看,最近传言中他身边的新宠是哪位。
居然有这么大本事,居然在她离开的这短短时间中勾搭上傅靳南?
她不怕,她倒是要好好的比一比,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段新宁挂了电话后,傅靳南拿着手机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心中突突,想了想还是拨了电话给某些人,想了解最近段新宁在做什么。
不知为何,他直觉段新宁现下已偏执到,令他隐隐觉得有些危险的地步。
信任的建立不容易,然而在日复一日的点点滴滴中,她的所作所为一切都在无形中,慢慢地蚀毁掉他对她的感情,对她的爱,傅靳南并不是在这一夕中突然变心移情的。
他与段新宁之间早就支离破碎,在她任性妄为时,在她一次次的挑战自己底线时,她在不断地试图利用男人激起他的怒火时。
在一次次的忍耐和怒火中,再多的爱都已变质,仅仅只是对她的习惯性的包容与宠溺,这并不是他当初对段新宁所动心的那份感情。
现下两人分开早已是定局,傅靳南所愿的,仅仅是她能看开能放开,这不也是她先前想要的结果?
如今既然已走到了这地步,如她所愿了,她却不甘心了。
正如他们在一起这将近四年
的事情,段新宁对他性格的了解,傅靳南对她这个人的了解一样。
他们熟知彼此一些方面的坳执,正是因为如此,傅靳南才会在此刻担忧起来,生怕段新宁会做出什么让彼此都后悔的事情来。
回到了房中,沈阮正睡得安稳,小脸略有些苍白。
他定定地站在床边看了会儿,伸手过来给她掖了掖被角。
对沈阮的感情与对段新宁的不同。
当初与段新宁在一起时,犹如一叶障目般,全只看得见她的好,她的娇弱她的干净,她纯洁无暇的心灵和天真的性子。
当一切变质之后,他已习惯性的包容去她,直到最后忍耐不住的时候,才彻底的决定与她分开。
而对沈阮的感情,他自己也说不明白,若说对段新宁感情的起始,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怜惜。
而对于沈阮,她却是一颗在无声无息间,落入了他心田里的一颗种子,在暗夜中无声地生根发芽,直至枝叶繁茂在夜间吐露着惑人的芬芳。
勾得他神魂不稳,意志尚在,理智却步步失控。
不得不承认,他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对沈阮动了心思,从开始一点点去在意,到现下越接近就越发现她的不同与可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