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妃不孕一事,便是皇后的手笔。
楚景渊母妃去世后,宣太妃便抓住了机会将楚景渊收在了自己名下,但她并非是悲悯楚景渊的境遇。
宣太妃所求只是皇帝死后她能有所依靠,所以后来她才将年幼的楚景渊送去战场,她希望楚景渊能立下军功,那时她也可以靠着楚景渊立有一席之地。
显然宣太妃打的如意算盘都一一灵验,可惜她时至今日才意识到,楚景渊并非是她能掌控之人。
“王爷想如何?”宣太妃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眸中神情逐渐哀悼起来。
楚景渊将供词收起,“不想如何,没有你,我也没有今日,往后你安安分分的待在王府里享受着这太妃的头衔,莫要再找箩嫣的麻烦,若是再有下次,……” 楚景渊不再言语,只是将手中扳指拧成粉屑扬了出去。
苏箩嫣没想到楚景渊居然会为了她与宣太妃撕破脸皮,宣太妃身后毕竟还有秦家,如此,淮王府与秦家已成宿敌。
见宣太妃脸色惨白,苏箩嫣倒是有些难得的快意,往日里她那般羞辱于她,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
楚景渊见宣太妃不做挣扎,拉着苏箩嫣的手便离开了。
“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宣太妃看着两人背影,心中恨意滔天,倘若她有子嗣,何苦走到今日,宣太妃大笑着瘫在地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太后的错。”
“太妃……”一旁的孙嬷嬷心惊胆战,她鼓着气上前去扶宣太妃。
“孙嬷嬷,倘若我那孩子还在?是不是同淮王一般大了,他定舍不得这般对我。”宣太妃也曾有个孩子,可她身为圣上的宠妃,后宫之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周全,那时她便伤了身子,往后再也没有过身孕。
西跨院内,谢宜然收拾妥当,留下一封书信便准备离开王府。
“小姐,你当真要离开王府?”惜缘不能明白自家小姐为何总是这般替别人着想,人活着自私一点不好吗?若是失去王府的庇佑,往后得多难生存。
谢宜然拿出一些首饰塞在惜缘手中,“往后我一路艰险,你莫要再跟着我了,寻个好人家便嫁了,要是日后我有幸再回京都,到那时我们再续主仆缘分。”
“惜缘不要离开小姐,惜缘自幼被小姐买回府,早已将小姐视为亲人,小姐去哪,我便跟去哪。”惜缘将首饰推回,自顾自的收拾起行李。
“你怎这般不听话。”谢宜然有些气恼。
“奴婢随小姐。”惜缘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疼她家小姐,又怎么舍得她一人出去受险。
谢宜然并非不想带着惜缘,只是如今谢家一事再被掀起,多少腥风血雨等她,她怎么能带着惜缘去送死。
“小姐,我也是谢家人,当初谢家被满门抄斩,奴婢正巧回家探亲躲过一劫,若是小姐不带着奴婢,那奴婢就去投案自首,反正没有小姐在身边,活着也没意思。”
“你……”谢宜然说不过她,可又怕她当真去投案自首。
“小姐,你带着奴婢吧!没有小姐,奴婢真的活不下去。”惜缘最知道谢宜然吃软不吃硬,求着她会比威胁她更有效果。
结果不出惜缘所料,谢宜然见惜缘哀求的可怜,便没再赶她离开。
只是谢宜然与惜缘两人才出王府,暗中盯着王府的眼线便放出信号,眼线悄悄动身跟在两人身后。
眼线训练有素,绕是谢宜然再如何小心,也没能察觉他的存在。
太子府内,暗卫收到眼线传来的信号,便赶紧通禀给了太子。
“终于离开淮王府了。”楚钰含心尖上变态的喜悦感逐渐扩散,他玉指紧攥,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失手了。
“去把人给我带回来。”楚钰含沉了沉气,对着跪伏在地上的暗卫吩咐道。
暗卫领命,消失在太子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