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贵公子,这些伤痛于他而言早已是微乎其微。
“不怕疼也是会疼的。”苏箩嫣小声嘟哝,她怕她声音一大就压不住咽喉里的悲鸣,他是大楚尊贵的淮王,怎么可以不怕疼?他理当如四皇子一般风光霁月才对,在未嫁楚景渊之前,苏箩嫣以为他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彩云,是她这辈子不该触碰的清贵。
“就是不怕疼的。”楚景渊珍惜苏箩嫣对自己这万千的疼惜,于他而言,这是母妃死后他再也未曾品尝过的美好。
卫凌驾着马车快速驶过青鱼巷,淮王府便至眼前,苏箩嫣急着替楚景渊处理伤口,马车一停下,她便跳了下来,楚景渊笑她太过夸张,但心里暗自高兴她如此珍视自己。
领头的黑衣人见时机成熟,拿出袖箭对准马车外的苏箩嫣,那箭头颜色深墨,明显是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飞箭划破夜风,呜咽着冲向苏箩嫣,楚景渊正要下马,便看见那箭如闪电般向着苏箩嫣而来,他来不及多想,纵身跃下马车,将苏箩嫣扯入怀中,用宽阔的后背接住那飞来的毒箭,
苏箩嫣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楚景渊沉沉的闷哼了一声,卫凌看清箭飞来的方向,急忙抽刀追了上去,
“王爷,我扶你回去。”苏箩嫣摸到楚景渊身后的箭,她的掌上全是他尚有余温的血,血色发黑,显然是带了毒,她不敢再耽误片刻。
“好。”楚景渊全身无力,只能将身体靠在苏箩嫣瘦弱的肩上。
“红袖,快去西跨院请御医过来。”苏箩嫣将楚景渊放在床榻上,急忙找来清热解毒的速效药丸喂楚景渊服下。
毒素沿着全身经络迅速扩散,此时楚景渊的唇色已近青紫,御医尚未赶来,苏箩嫣施了针替楚景渊封住心脉,以防毒素侵入,那时便就回天无力了。
“王爷,御医一会便到,你不会有事的。”苏箩嫣见楚景渊失去意识,心里更加焦急,这一箭是替她挡的,若是有个万一,她该如何去度过往后的残生。
谢宜然听红袖说楚景渊中的是毒箭,于是便跟着御医一同来了东跨院,她见苏箩嫣满手满身的血渍,明明已是慌乱无章,可还强忍住泪水装着坚强。
“没事了,箩嫣,御医来了。”谢宜然抱着苏箩嫣温柔的小声哄着。
御医上前替楚景渊切脉,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王妃,此毒臣未见过,现如今只能开些药方压制毒性,恐难去根。”
“这针可是王妃所扎?”御医一脸不可置信,要不是这三针护着王爷心脉,怕是根本等不到他来了。
苏箩嫣失神的点了点头,卫凌去追那黑衣人,如今一切的希望便都在卫凌那儿了,“你先开药吧!”
御医将药方写下递给苏箩嫣,“王妃,先照此药方服上一贴,待臣再回去研究研究这毒。”
王府外,卫凌追着黑衣人至青鱼巷,两人打斗了一番,黑衣人略占上风,卫凌不得已放出信号弹招来官兵,黑衣人难已脱身,只得束手就擒。
“这人我要带回淮王府。”卫凌正要拿出腰牌给官兵查实身份,官兵知道他是淮王的贴身侍卫便没过多为难。
“卫将军,那这人便交给你了,有劳了。”将人给了卫凌,官兵们也懂事的离开。
卫凌押着黑衣人回到王府,他将黑衣人一脚踹进了东跨院,“王妃,人抓住了,王爷如何?”
“御医开了药,映月已经在熬了。”谢宜然见苏箩嫣状态不在,索性替她回了卫凌的话。
苏箩嫣死死盯着黑衣人,眼中冒着从未有过的恨意,“解药在哪?”
黑衣人笑道,“要解药,拿你命换,可好?”
“你给我闭嘴。”卫凌对着他的脸踹了上去,如今苏箩嫣心绪不宁,要是再听些胡言乱语,怕是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