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一样,对她的关注自然也多些。
如贵妃欣喜的问到,“是哪家的姑娘?快指与母妃看看。”
“那位江姑娘,母妃觉得如何。”楚奕轩指着江初韵说与如贵妃。
“模样倒是标致的很,可惜……”如贵妃没再往下说,她知道楚奕轩最不喜的便是那些坊间传闻。
“怎么了母妃,可有什么不妥?”
“没事,你喜欢便好,母妃相信你的眼光。”如贵妃闭口不言,她从未指望楚奕轩去抢那皇位,所以楚奕轩不需要找权臣之女巩固权势,只要楚奕轩喜欢,那便是最好。
秦时月被拖下去后,楚景渊便顺势落坐在苏箩嫣身侧,苏箩嫣本想与江初韵说些悄悄话,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只能再静静的等等。
“如贵妃的生辰宴,为何她一直没露面?”苏箩嫣四处看了看,一直未看见如贵妃的踪迹。
楚景渊余光扫了眼邀月楼,果然不出意外的看见了三人站在楼上,“四皇子今日选皇妃,圣上与如贵妃自是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这些贵女。”
“那你刚刚……”苏箩嫣想到圣上在暗处看着楚景渊的一举一动时便胆寒心惊,她知道楚景渊与圣上关系一直不洽,只是楚景渊手中握着先帝给的兵虎符,圣上才一直隐忍至今。
“无碍。”楚景渊神色清孤,眉宇间似掌着一方生杀大权,仿佛他才是那个真正的掌权者。
“那便好。”苏箩嫣嘴上说好,心里却郁结寡欢,久在高位,其寒不胜,她想到楚景渊身上那道道伤疤,还是会有些心疼。
宴会过半,江初韵与苏箩嫣便找了借口离开宴席,想着避开楚景渊的视线。
红瓦雕砌,金玉珠壁,莹白的玉石铺绘出一道小道,路的尽头亭台水榭相连,飞檐振翅,羽羽成凰,两人随意坐在一处亭间。
“方才淮王替你解围,心里可曾动容。”江初韵开口问道。
苏箩嫣点了点头,“会有,但心已经不会再为他停留了。”
从苏箩嫣替她出头的那刻起,江初韵便明白如今的苏箩嫣已今非昔比,她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需要她保护的苏箩嫣了。
往后有苏箩嫣的宴会,江初韵也不是一定要在。
“初韵,哪怕不离开王府,我也会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我。”苏箩嫣明白,江初韵有自己的一腔热血,这腔热血不能为她停留冷却。
江初韵如释重负,“那我便去闯荡江湖了。”
在与苏箩嫣初识起,江初韵便将闯荡江湖这四个字挂在嘴边,每次苏箩嫣问她何时去闯荡江湖,江初韵都会说再等等。
苏箩嫣一直不明白她在等什么,今日却一下子都懂了。
“那你要平安顺遂才好,每隔一段时间便要给我写信报平安。”苏箩嫣说着便泪眼婆娑起来,她真的很舍不得江初韵,一想到以后不知要过多久才能看到她,苏箩嫣心里就闷闷的发痛。
江初韵破涕为笑,“好了,待会淮王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万一一怒之下罚我掌嘴我三十,那可怎么办。”
“我不管,反正我要你平安。”苏箩嫣擦着泪水,羽睫上还粘着剔透晶莹的水珠。
“好,我答应你。”江初韵郑重其事的点着头。
可江初韵与苏箩嫣不知,此刻赐婚的圣旨已送往江府。
小太监宣读完圣旨,江父踟蹰的跪地,久久不起身接旨,
“江将军,接旨啊,这莫大的荣耀,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江如海接过圣旨,一瞬间便心如死灰,瘫坐在地,他的大女儿不明不白的命丧皇宫,如今唯一的小女儿居然也要嫁入皇家,许是他这辈子杀孽太重,报应如今落在了两个女儿身上。
“夫人,明日我便去面见圣上辞去官职,圣上惦记着我的十万兵权,定会允许我带着女儿告老还乡。”江如海如今只有这一个法子能保全女儿。
“好,都听你的安排。”江夫人一时也没了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