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7日,今气不太好,前面出现了一片迷雾,让我们有点辨别不了方向……”
男饶声音在此切断,这种情况在之前也发生过几次,这是在记录之中有事离开,中断了本次记录。
果然没多久,男饶声音再次传来,但是这次记录笔所记录下来的声音有点断断续续。
“曲柄部分损坏,无法使用发动机,我试图去扬起帆,但风太大失败了,现在也只能等这阵风过去,在此之前都只能让这艘船漂泊了,希望不会偏离航道,这见鬼的雾气挡住了视线,希望一切安好吧。”
“7月29日,早上吃了早饭的时候,北方驶来一艘与济州船很想的二十吨左右的船,我马上举起了旗帜,但它对我们置之不理独自远去。”
时间跳过了一,但是听这段话,结合前面发动机损坏之件事,看来船只现在已经进入了无法驱动的状态,只能在海面上任其漂泊。
“经过清点,船上的食物还剩下食用米一石六斗、酱油三升、醋四瓶、萝卜四根、什锦饭六份、芋头二十五公斤、味噌一贯、茶一斤,此外还有各种鱼获。船长的意见是,这些都是干货,可以吃整整四个月。”
声音在此停顿,很快再次响起。
“8月5日,十五十点左右,我们再次看见了济州商船,但是做了许多努力,但是依旧没有回应。”
这次跨度直接跳跃了六,当然,最令人吃惊的是,这日期正好是今,这怎么可能!
若是今这日志还在进行记载航行,那这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男饶声音再次响起。
“11月6日,今的早餐已经没有食物,食物已经吃完了。”
这时间跨度一下子长达三个月,男饶声音也不适刚刚,竟是有一丝嘶哑和中气不足的味道在里面。
“11月10日,机关长细井坛次郎因病去世,而直江常太郎从11月8日起就没有离开过床,我们也无法动弹,倒是钓上一只海鸟。”
“11月13日,今中午直江常太郎因病去世。”
“11月18日,井泽舍次去世。”这句话转变成了另外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他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为松本原之助,而井泽舍次正是大副的名字。
牧雨等人脸色不是很好,目前还不清楚这时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那船员却在一个个死在这被海浪裹带漂流的船只上。
“11月23日,辻内七前就已经患病了,大家都已经不再靠近海面。”
“11月28日,西南的风稍作停留又吹走了,今日里寺田和横田两人也去世了,也钓到了一只海鸟,”
“11月30日,桑田滕吉上午九点死亡,三谷宴吉夜间死亡,钓上来一条鲨鱼。”
“12月3日,上午看到了一艘船只,再向我们打信号灯,再看过去之时,已经消失不见了,想来应该是我出现幻觉了,我好想回家。”
“12月6日,早前因为生病倒下的辻内在午夜左右因病去世。”
“12月14日,吉光勇吉上午十时病逝。”
“12月19日,上平由四郎去世。”
“1月2日,从上午到下午六点,我一个人很难掌舵,因为我病得很重。”
“1月6日,船长生病。”
一直到此,那记录之人声音逐渐虚弱,原本是记载航行记录的日志,此时却是船上众人报备死亡日期的证明。
“1月7日,西南风很强,但我得了败血症。”
“1月8日,西南风刮得很大,我的左手因为生病已经不能动弹了。”
“1月10日,阴,西北风,风大浪高,船在没有舵手的情况下航行,我们俩人都病看。”
自此,船上便只剩下这名舵手和船长还存活。
“1月11日,阴,西北风,风大浪高,船向南或向西行驶,船长的唠叨让我每都在哭,我真的好想回家。”
到此,录音中断,想必此后两人也是死在败血症。
牧雨听闻这份录音,内心有点沉重,但是始终想不到,上月刚刚出发的船只,怎么会在记录之中是航行了半年之久。
到是那给他们打上信号灯的船只,与那爆料的船长所符合,对方也是在驶近之后便发现对方已经失去了踪影。
但是全篇下来也没有讲述那满船残骸,以及厨房烹煮的那恐怖场景。
姜萤听完,不禁缩了缩脑袋,平时大大咧咧性格的她,现在居然也有怕的时候。
转念一想,这有背人伦的事情,要是自己来记载,当然也不会记载进去,但是在缺少粮食后的三月之中,他们剩下之人是如何活下来的,也就不难猜测这船上场景了。
“现在该如何?”刘娇脸色也不是太好,原本牧雨也是以为她被吓到,没想到竟是晕船。
这要是短期还好,这一待就是四五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