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试图将思想无线接近于毕达哥拉斯的时候,数学就成为哲学思考的主题。在不管是几维空间中,人类的愚昧是一成不变的,而这种封闭的思想又不断迫害将来的人们。不管是点、线、面、正方形、六边形,亦或者立方体、超立方体,我们都犯着同样的错误,被各自的维度束缚,成为诸多历史的奴隶。
霍格沃茨的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对乌姆里奇的敬重来得有些奇怪,就像巫术对纯血的敬重一样不讲道理——仅仅因为她是检察官——仅仅因为他们是纯血——我相信,大多数人都在乌姆里奇身上找不到任何可赞赏之处,可是她在大众眼中,是检察官,又是纯血。
于是,在费尔奇先生口中,她便有了一颗“正直且敏锐”的心。可惜的是,在我心底,她却不止一次违反“正直”、“敏锐”这两个词。
我能够说,她违背了一切身为一名女士的殷勤有礼的规则,将“利欲熏心的”、“讨厌的”、“肥胖的”、“脸发红与身材粗短的”、“阴险的”这样一系列形容词放在她的名字前。
然而,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却离奇地停住,开始反思其这些厌恶中的不合理之处。
我无需攻击她的身体,乌姆里奇纵然令人厌恶,她粉红色的奇怪审美与圆形的身材并非为取悦我而存在,存在也并非为了取悦任何人。
于是,我便理智地删去那些不合理之处,排除眼睛的干扰,用心去讨厌她。
这位惹人厌恶的女士并没有选择在《第二十四号教育令》上做什么手脚,她将签署的许可令双手奉上,对我露出笑容。
“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在她的办公室里将毛背心脱下来,暖融融的壁炉将我手中的玻璃杯照得发出橙色的光。
乌姆里奇搅动手里的茶匙,面不改色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帕金森与马尔福会服从我。”她说,“他们看起来并不会听从你。”
“很正常,女士,我这样的底层人很难走进上流社会,自然没办法让他们答应我什么。”
“你是故意的。”她反应过来,外突的眼睛青蛙似的瞪着我。
我故意做了什么呢?给一些小孩子施加压力,让他们生活在同学与家长意志的夹层中。家长与霍格沃茨终究是隔着数百英里的距离,他们看不见孩子的生活,自然也无法感受孩子的压力。只是一封简单的信件,就妄图让孩子乖乖听话。
而我是生活在这些小家伙身边的,真正能够掌控他们的存在,也是压力的制造者之一。
身处夹缝中,即使是思维简单的甲虫,也会在被压碎的那一刻发出声音——当然,那不是甲虫的意志,只是骨骼自然而然产生的东西。
冲突令他们产生痛苦,我是进攻者。大多数人是没有勇气反抗真正拿着刀子的那个人的,只是反复将怨气冲向更擅长原谅的。
下午“茶”之后,我又走下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我挺直腰板,打了一个嗝,杜松子酒里的那股药草味就从我的肚子里升起来。
前一阵子我收到老诺特的信件,他的结盟之心已经迫不及待。于是,借着这个难得空闲的下午,我找到诺特,将那封信放在他的手里。
可怜的羞耻心使面前的男孩立刻涨红了脸,他不敢去斥责自己的父亲,也不敢看着我。支支吾吾地对我说着“他会处理好”之类的胡话。
我看着他的脸,对这个与我常年相处在一个学院甚至同年级的男孩提不起任何兴趣。一看见他,我就想起老诺特那张堆积灰尘的脸。
诺特家比博克家要略大一些,另有一种阴暗的气氛。
想到这里,我便露出一种疲惫的表情,当我路过窗户时,通过倒影,却发现它与诺特脸上经常出现的那种空白情态极为相像。
休息室里的马尔福突然将拖开椅子,发出巨大声响。我的视线在他身上停滞片刻,又收回来。
当你掌握霍格沃茨大部分学生的通信之后,那些生活中的小秘密便无处可藏。
我不介意自己的身边出现一些小暗探,尽管他们的父母——亦或者是父母背后的人更愿意称呼他们为“小英雄”。
当天晚餐过后,马尔福就对我发出交往的请求。
当时是什么情况我已经毫不在意,大概是因为太过平常了。当他问我愿不愿意与他交往时,我就盯着他的眼睛,直到那双可怜的眼球开始躲闪。
诺特紧张地掐着我的手,我将手掌抽出来,压在他的手背上。
“好啊。”我对马尔福说,“我很期待。”
“什么?”他紧张得不敢去看我的眼睛。
“未来。”我说。
诺特拉开椅子,慌张地跑出去了。在场大多数人对这种结果并不满意,对马尔福的,也是对诺特的。他们不敢指责我,便将那股恶意倾倒在马尔福的身上。
交往的结果是赫敏短暂恢复与我的通讯,她认为对方可能是对我下了迷情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