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西总归是我的,不强调不代表我不在乎,强调了更表明我一定会将它抓在手里。如今波特不过是站在悬崖边,我可以拉住他,自然也可以把他推下去。
丽塔·斯基特希望我是那个推他下去的人,因为她的手也放在波特肩膀上。但是,怎么说呢,她离悬崖也很近,或许崖顶的风一吹,她就掉下去了。
浓雾笼罩着霍格沃茨,这就是冬天,或许风雪很快就会到来。
“我该上楼了,女士。”我看着她洋红色的外套,“之前我的一位朋友与我说起过您,他认为您是一位十分擅长描写的作家。”
我笑了一下,在“作家”二字上加重语音,“对于时事新闻,这样的才华未免有些难以发挥,但是在娱乐版块就可以无所顾忌了,总归人们爱看些博人眼球的东西。”
斯基特的表情变得有些可怕,我知道,这回轮到她讨厌我了。她希望借波特扩大名声,必然不会多么捧着他,挖掘英雄不堪之处正是这些蠢货的乐趣。他们本身便满是阴私,也希望别人同他们一样才好。因而必然不会偏向波特。
这代表她会偏向我吗?
并不是,我早前就与预言家日报打过交道,博克家几桩事压在他们那里,不见得她不会旧事重提。如今霍格沃茨更支持我,斯基特若是想抹黑我必然得下一番工夫。
而前不久里德尔才说过会动用那些支持者祝我夺冠的话,我总得给他找点事做做,也试探在我不在的这些时日里,他的新下属已经能够做到何等地步。
至于预言家日报......
未来我会需要它的。
像我这样的人想要得到什么总是很难,所以我更擅长让对方先学会低头。只有低头,才能从长计议。
“斯基特小姐,”我看着她的羽毛笔,“我们该上楼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都过得十分平静。人群从一开始像观赏异兽一样看着我,再到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成为勇士或许使我的名望更上一层,不过我也知晓藏在背后的风险。
我必须得赢。
神秘人与穆迪希望我能将将波特困在计划之内,里德尔在我身上下足筹码,这是两个最要命的合作者,行将踏错,或许等着我的就是功亏一篑的后果。
如果我赢了,那么我便是棋盘上的白方,是最先的也是最特殊的那个“兵”。
想到这里,我转头看向一边正在补作业的诺特。他似乎比我承受的精神压力还要多。
因为那封被寄回去的信使老诺特生出一些奇异的念头,像老一辈总是觉得女人远比男人好控制一样,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控制”我。实际上,他高估自己的儿子......也低估了我。
他觉得我应当留于世俗中,忘记了我本应该与里德尔是同一类人。
“我们——”正当我准备开口的时候,猫头鹰飞进礼堂,一张张报纸如雪花般落下,我看见波特的照片排在头版,他看上去勉强又羞涩,恨不得逃离相框彻底躲起来。
拿起报纸,我看见角落里的我自己。
看上去有点糟糕,我心想,当时应该笑一下的,目前这张把我照得不太开心,勇士不应该露出这种表情。果然,我看见斯基特如我所想那样根据这张照片大做文章:
【诚如博克小姐所言,霍格沃茨一开始选出的勇士只有一人——尽管这位小姐也没有到达今年报名的年龄线,过去还深陷杀害麻瓜的丑闻——】
“她怎么这样,”诺特在我身边小声嘟囔,“那两个麻瓜是自己找死,再说,你可没有那么做过,她这是在误导所有人。”
我身边其他人也在为我辩驳,他们甚至准备为我写信反驳斯基特。
“一派胡言。”我附和着,那些人在得到我的肯定之后变得愈发激动。看看我的周围吧,我可不是什么巫粹主义,这里出身麻瓜的可不少,这件旧事攻击不到我,反而会将死去的老博克重新拖入众人视野。
死掉的老博克,正是在提醒里德尔,他手上已经没有可以控制我的东西了。我抚摸书脊,眯着眼睛笑了一下。这些孩子已经没有心情继续读这篇充满偏见的文章,可惜了上面大片大片的哈利·波特情史。
我捏着报纸,将手指从“赫敏·格兰杰”的名字上滑过。
这是第二个错误,对吗?
“我们不能让博克就这样被侮|辱!”学生们小声说,“她说得没错,她才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之前只不过是不计较波特罢了,丽塔·斯基特这个老女人就是想羞|辱她。”
“或许斯基特就是瞧不起霍格沃茨,她把波特写成什么样了。”
“博克和格兰芬多的那个格兰杰关系好着呢,我经常可以看到她们一起去图书馆。斯基特凭什么说博克仇视麻瓜。”
只需要一点点挑拨,猜疑与不满就像平原上的大火一样伴随风呼啸而起。他们应当想起我,也应该想起沉思会,还有传说中波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