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积怨良久,在魁地奇上更是如此。现在那些球员们几乎成为最早起来的那一群,当我和我的朋友们用餐的时候,他们大多都带着汗水的味道走进礼堂,倒人胃口地将餐桌上能看见的所有食物塞进嘴里。
“嗨,博克。”弗林特一边和我打招呼一边将我面前装满煎蛋的盘子拿走,“明天帮我们要一天球场呗,麦格把球场给格兰芬多了。”
“你可以问院长要。”
他耸耸肩,“如果能要到我早就去了。”
“哦。”
我没有说答应他,也没有拒绝。最近魁地奇的训练总是这么紧张,弗林特找我调和也不是第一次了。有时候其他学院的队长愿意给我一个面子,有时候也会选择拒绝我。
“我中午给你答复。”
我将餐叉放下,带着我的朋友们去黑湖那边散步。
早晨的黑湖弥漫着白色的雾气,树叶是枯黄色的,腐败的气味带着白色的菌丝藏在泥土里。正待休息的猫头鹰警惕地看着树下走过的黑袍人,他们手捧经卷,发出的声音整齐平和。
“我信全能的天主父,天地万物的创造者。”
“我信父的唯一子,我们的主”
“信他在比拉多执政时蒙难,被钉在十字架上,死而安葬。”
“我信他下降阴府,第三日从死者中复活”
“我信他升了天,坐在全能天主父的右边。”
“我信他要从天降来,审判生者死者。我信圣神。”
“我信圣而公教会,诸圣相通。我信罪过的赦免。我信肉身的复活。我信永恒的生命。”
我信罪过赦免,信肉身复活,信永恒生命——此为信经。
我将十字架刻在松树上,旁边的黑狗相当人性化地露出复杂表情。莫尔索丢出一块肉肠让它走开。
“你喜欢狗吗?”我问。
“还行,不过它太丑了。”他说。
早课结束之后,我又和一群人散步回城堡,中途路过魁地奇球场时,格兰芬多正在训练。
“喂——伍德!”
奥利弗·伍德从扫帚上下来,身后跟着一群高而壮的成员。这些并不能使我紧张,我只是传达诉求的那个人,他接受与否都与我无关。
“怎么了?”波特擦着眼镜跑过来,“噢,派丽可。”
“斯莱特林的弗林特和我说,明天斯莱特林也希望能够在球场训练。让我帮忙捎个话,希望能够和你商量一下练球的时间段。”
“又要球场?”伍德的脸都皱在一起,“博克,我不——算了。弗林特可以来,不过得在我们训练结束之后。”
“谢谢。”我点点头,“我会告诉他的。”
过了一会,一个成员小跑到我身边,低声说,“伍德回去之后,一个红头发的韦斯莱问他为什么要把球场让给斯莱特林。伍德说,‘博克也是斯莱特林,你愿意被博克找麻烦吗?’然后格兰芬多的球员看上去很不高兴。”
“弗林特最近找我们太多次了。”莫尔索接话,“他难道以为借着沉思会就可以……”
我当然知道弗林特的小算盘,霍格沃茨里总是有大大小小的圈子,学院先是一个最大的圈,旗下又有各种各样的成员组成。魁地奇、巫师棋、高布石……当然,还有我的沉思会。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圈子里,又排斥着其他想要进来的人。唯一打破围墙走出去的就是沉思会,因为霍格沃茨从来没有一群学生有组织地去尝试着做某件能够涉足权力的事,所以沉思会一旦做到,就能够成为居于教师之下的管理着,也象征着某种权威。
这也使它成为某些人眼中可以借助的力量。
弗林特不过是最早希望能够依靠我牟利的人罢了。
“伍德答应了,不过你们得在他们训练完之后才能过去。”我对弗林特说。
“谢谢,那我现在就去通知队员。”弗林特看上去相当激动,但是我按住他的肩膀,即使只是轻轻搭在上面,这个远比我高大的学长却只能坐在桌子上动弹不得,“怎么了?”他紧张地吞咽着,我能够感觉到手掌下的身体开始紧绷。
“没什么,弗林特,”我收回手臂,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闲适地打量着教室周围。现在沉思会集会的小教室经过多次改造,已经与教学所用的课堂完全不同。这对于面前的这位魁地奇队长来说,是令他感到陌生的环境,对于我,是陪伴了三年的老地方。
“你看见我的素馨花了吗?”我随手指着被家养小精灵换过的素馨花。
他点点头,干巴巴地说,“很漂亮。”
“不过冬天快来了,温室里最后一批花也应该凋谢了。对了,我记得这是一个赫奇帕奇送给我的,他承诺过将送一个温室来保证沉思会的素馨花‘常开不败’。”
“那么,”我身体前倾,盯着弗林特的眼睛,“你能给我什么呢,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