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到脸色发白,连忙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她,他在,在二十三号房间。”
“房间里还有谁?”
“许,许家少爷,姜小姐被下了药——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脚直接踹飞,头撞到墙壁上,直接晕了过去。
赵墨看见一向冷静自持的总裁脸上竟然露出了慌乱之色,快步转身离开了。
这些人,踢到铁板上了。
裴司景用力的按着电梯,在电梯里整个人的身体也是紧绷着,眼神冷冽,紧绷的嘴角透露出压抑的愤怒。
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地面上留下了愤怒的印记。
来到房间门口,他直接一脚踹开,以为映入眼帘的就是不堪入目的画面,然而眼前的一切却是让他有些惊呆了。
只见姜时宜衣着无损的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而许金则是赤裸着身体浑身痛苦的躺在地上,手臂上还有腿上都带着伤口,嘴里还在不停的大声道歉。
“姑奶奶,我错了。”
“姑奶奶别打我,我再也不碰你了!”
“呜呜呜,我再也不要找老婆了。”
裴司景紧绷的身体逐渐松懈下来。
姜时宜听到踹门的声音,扭
头看见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被人侮辱了,过来看个热闹。”
“是吗?那真不好意思,热闹你是看不上了。”
姜时宜略显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裴司景扫了一眼地上的许金,漆黑的眼底闪过厌恶,见姜时宜要低头,快步上去捂住她的眼睛,然后将床上的被子扯下来盖到了许金的身上。
“脏眼睛!”
他眉目间透着黑压压的阴沉,嗓音里透出浓浓的嫌恶和不悦。
姜时宜推开他的手,淡淡的道:“你不看,就不会脏了你的眼睛。”
“姜时宜,盯着看一个男人赤裸的身体,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裴司景望着她,眸色近沉似墨,里面还藏着一股燃烧的火苗。
她就坐在这里,顶着一个男人的身体看着。
姜时宜随意的笑了笑。
“你不是被下药了吗?”
头顶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隐隐夹杂着几分质问。
“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冷冰冰的道,甚至都不看他一眼。
裴司景气的咬牙,彻底沉下了脸,眸若寒冰。
他真是蠢了才想着来救她!
无情的女人!
他气的转身就要走,余光瞥见女人歪下来的
身体,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已经抱住了她。
看到姜时宜那受伤的掌心还流着鲜血,他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该死,受伤了怎么不说?”
“我和你毫无关系,为什么……要说?”
她虚弱的说完,就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手中匕首摔落在地上。
裴司景眉头紧皱,心里又气又恼。
真想把这个没有心的女人扔到地上,看她自生自灭。
算了,为了穗穗,他就勉强原谅她这一次。
“把他和刚才那个男人一起带走!”
裴司景冷声吩咐道,然后抱着姜时宜离开。
医院。
姜时宜睁开沉重的眼,却因为刺眼的亮光再次闭上眼睛。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息。
她在医院。
反复睁眼适应了将近一分钟,姜时宜才敢完全睁开眼睛,寻顾四周,看见坐在她床边椅子上的男人,她眉心微皱。
“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疑惑的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防止你再次假死离开。”他冷漠的开口,声音不带有任何温度,“别误会,我是不想你再把穗穗带走,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
姜时宜眼睛闪烁几下,淡淡地询问道:“既然
和你没关系,为什么送我来医院?”
“也是为了穗穗。”他声音平淡,“你出了什么事,穗穗肯定会伤心。”
姜时宜牵唇笑了笑,余光看到外面已经天已经黑透了,想起在家里的陆双双和穗穗,她挣扎着想要起来。
裴司景看见她要起身的动作,眉头皱起,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悦的开口:“你干什么?”
姜时宜浑身一颤,连忙推开他的手。
“别碰我!”
她惊吓道,眼神里带着恐惧和慌乱。
又和之前一样?
裴司景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两只手同时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