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指着窗外桃树，“若道为桃树，法则是桃树结出来的果子，法是人由道中所明悟，可以传授与他人知晓，然，法是他人之领悟，未必适用于另外一人，当他人授予你大法后，还需你细心琢磨感悟。”
陈云隐隐已有些明白。
何仙姑还在继续说着，“术，小道也，它由法衍生，虽具多样性，但一般而言有迹可循，有些天资不够修行者，只能生搬硬套修术法，那王老志、郑文叔之流，具是修的术之小道，而祖师传授给你《破迷正道歌》乃金丹大法，需要你自己悟出‘术’修炼，而后逐渐领悟出适合自己的‘法’，最终找到问道长生的果。”
说到这里，她异常认真地问道：“可明悟？”
此时两人距离尤为近，何仙姑淡扫娥眉眼含春，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映入陈云眼眶。
还有阵阵异香扑面来。
何仙姑原本就是一美貌异常、出尘绝艳的女子。
若是常人如此近距离与之对视，定然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陈云却压根没注意其美貌，整个人都沉浸在何仙姑刚才那一番指点之中。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得到《破迷正道歌》许久，始终无法修炼了。
如果按照何仙姑所言，《破迷正道歌》是理论，那么想要炼精化气，还得自己从理论中“研发”适合自身的应用，然后借助适合自身的应用，再推断出新理论，开发出新的“领域”，也就是所谓得道成仙。
至于钟离权为何传授自己“理论”，而不是直接给“应用”，其实也很好理解。
“应用”未必适合自己。
生搬硬套，兴许修炼一辈子都未必能够做到成仙得道。
而自己从“理论”中领悟并研发出“应用”，那是最适合的修炼术。
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
想通以后，陈云赶紧站起身作揖行礼感谢道：“谢谢仙姑的指点，冲用得指引获益匪浅。”
何仙姑眨了眨眼笑道：“既如此，你如何谢我？”
陈云汗了一下，无奈道：“仙姑你乃得道真人，我真想不……诶，慢着，我兴许有一物，能让仙姑你喜欢。”
原先何仙姑只是说笑，她一得道成仙之人，怎么可能跟陈云一介凡人要什么“好处”。
结果未曾想陈云真要感谢。
何仙姑来了兴趣，“哦，何物？”
陈云没有立刻说明，反而提出要求道：“仙姑，我知你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故而想请你先给我制作一小玩意，然后我再呈上感谢之物。”
何仙姑被勾起好奇心，“制作什么？”
陈云将“卡口喷头”结构描绘了一遍，然后又表示需要一个对应的“水晶瓶”。
为了描绘的比较准确一些，他还特地拿来纸和笔，画出了瓶子具体形象。
何仙姑听完立刻懂了，“如此，倒也简单。”
她伸手一招，过了半晌，从窗外飞进来一大块水晶。
随即，何仙姑口中喷出“清气”，水晶立刻化作小方瓶形状。
至于卡口喷头原本需要塑料制作而成，此方世界暂时还未诞生塑料，陈云想到可以使用黄铜，便让仙姑以黄铜炼制。
尽管卡口喷头很精密，但何仙姑何等修为，她轻描淡写便制作完。
制作完成之后，何仙姑一脸疑惑道：“你让我制作这些东西干嘛？”
陈云拿起水晶瓶与卡口喷头试验了一下紧密度，发现犹如浑然天成，他这才神神秘秘说道：“你跟我来便知晓。”
语毕，他朝外面走去。
何仙姑狐疑跟在身后。
……
不多时，两人来到长工们居住的寮房处。
陈云摸出原先屋子钥匙。
打开，推门进去。
他从床底下抱出一密封坛子，然后将封盖揭开。
顿时，一股香味弥漫。
何仙姑嗅了嗅鼻子，不由自主说道：“好香，比以前唐皇赠予我的蔷薇露还要香许多呢。”
“此乃我研制的香水。”陈云随口解释了一句。
因为香水制作完需要沉淀，故而不适合放在小铜炉炉壁的暗格之中。
最近不缺钱用，他搬家之时几乎忘了，今日何仙姑要好处才回忆起。
何仙姑好奇道：“香水？”
陈云大致解释了一下香水的具体作用。
何仙姑听得啧啧称奇，“你真聪慧，竟能研制出如此芬芳之水，妙哉。”
期间，陈云倒了大半水晶瓶香水进去，然后把坛子重新密封好。
陈云将水晶瓶递还道：“仙姑，我知仙家得道之后有异香阵阵，然我确实无他物感谢，只有献上一瓶香水以示。”
他原以为何仙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