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筱筱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时间尚早,便向东槐街的怡红院走去。
轩出现了,该把桑甜儿赎回来了。
慕筱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怡红院。门口迎接客人的姑娘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后连忙上前拦住,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的神色,说道:“慕神医,您今日怎么过来了?我们这里只接待男客……”
慕筱筱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春红,说道:“春红,我来找刘妈妈的。”
春红赶紧回答道:“您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叫刘妈妈下来。”说罢,她便转身匆匆上楼去了。
慕筱筱随意找了一张空桌坐下,淡然地看着四周形形色色的客人。
很快,桃妈妈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她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恭敬地问道:“慕神医,不知道您今天大驾光临,有何事?”
慕筱筱淡淡地回答道:“替桑甜儿赎身。”
听到这句话,刘妈妈面露喜色,她笑着说:“这个……她最近生意很好,赎她的价格可不便宜啊!”
慕筱筱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你让她接客了?”
刘妈妈一惊,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十五年前那人是慕神医派来的啊!当时留下一百两银子,特意叮嘱自己要是遇到一个叫桑甜儿的小姑娘,绝对不能让她接客,只能卖艺不卖身。
桃妈妈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哪敢让她接客呀,她如今还是清白之身呢。”
慕筱筱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严肃的神情,她冷冷地说道:“让她下来对质。”
刘妈妈连连点头,赶忙转身去叫桑甜儿下楼。
片刻后,桑甜儿慢悠悠地下楼来了。只见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裙子,身姿婀娜,面容清秀,犹如一朵盛开的青莲。看到慕筱筱,她先是一愣,随后很有礼貌地打招呼道:“慕神医您好。”
慕筱筱开门见山地问道:“刘妈妈可有让你接客?”
桑甜儿不知发生何事,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道:“没有!”
慕筱筱转头看向刘妈妈,“一口价多少钱?”
刘妈妈眼珠一转,谄媚笑道:“嘿嘿,既然是慕神医要赎人,那自然是要给您面子的。这样吧,三千两银子,您看如何?”
慕筱筱冷笑一声,心想这老鸨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她也是了解过市场价的,姑娘自赎也就五百两。
“刘妈妈,你这是坐地起价啊。据我所知,甜儿的赎身费用远不及此。”
刘妈妈忙陪笑道:“哎呀,慕神医,您有所不知,我们这培养姑娘也是要花不少银子,而且甜儿可是我们这里培养最优秀的姑娘,值这个价!”
慕筱筱心知肚明,这只不过是刘妈妈的说辞罢了。她看着刘妈妈,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即拿出三千两银票给刘妈妈。“这是三千两,好好数数。”
刘妈妈立刻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地接过钱袋,连连说道:“够了,够了。这是桑甜儿的卖身契,请您收好。”
慕筱筱仔细检查了一下卖身契,确认无后将其放回空间。然后,她又拿出一张药方递给老鸨,郑重其事地警告道:“这是一份避孕药方。桑甜儿今后还会继续在清水镇生活,希望你今后不要再找她的麻烦。你应该清楚,我的医术高明,杀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
刘妈妈暗暗擦了一把汗,小心翼翼收起药方,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说道:“肯定肯定,我们做事很有原则的。”
半晌后,桑甜儿换上一袭朴素的衣裳,收拾好行李下了楼。
慕筱筱走上前,一手拉住桑甜儿,另一只手随意地挥了挥,对刘妈妈说:“我们先走了。”
慕筱筱将桑甜儿带回家中,一路上桑甜儿都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直到进入屋子后才回过神来。
桑甜儿看向慕筱筱,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突然,她猛地跪下,眼中闪烁着泪花,“慕神医,谢谢您!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服侍您。”
慕筱筱上前扶起桑甜儿,温和地说:“我这里不兴下跪,以后莫要给我下跪了,不然我就生气了。我赎你出来,并不是想让你做我的婢女。相反,我看你资质不错,打算让你给我当助手,我教你看病治人,你可愿意?”
桑甜儿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甚至想要再次跪下,但当她看到慕筱筱的眼神时,却改为了双手作揖。她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颤抖地说道:“我非常愿意,谢谢慕神医的教导。”
慕筱筱取出了桑甜儿的卖身契,“甜儿,以后你直接叫我筱筱就行了。这是你的卖身契,现在我将它销毁,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自由之身了。”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卖身契瞬间化作虚无,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桑甜儿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美梦。除了不停地说“谢谢”之外,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