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迈巴赫一路驰骋,最终停在了苏黎世最大的私人医院门口。
余清舒坐在副驾驶,视线始终定在车窗外,看着医院楼顶上巨大的红色十字标,秀眉微蹙,显然还没从刚才那一切缓过神来。
下一秒,盛北延骤然凑近了她的脸侧,余清舒原本飘飞的思绪,只是一霎间,就被拉了回来。
余清舒脑海里盛南秉靠近她的画面瞬间被触发,身体不由紧绷了起来。
她的粉唇微张,话还没说出口,便见盛北延大手一伸,咔哒一声,她身上的安全带便被他解开,旋即他便坐正了身体。
盛北延当然察觉到了她的抵触,只觉得心口阵阵发疼。
他进去的时候,看到余清舒衣衫不整,被盛南秉死死抓住的画面,只是一眼,怒意便直接吞噬了他的理智。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那就是,盛南秉,他该死。
怒意退却后,他的心里又生起了庆幸和后怕。
幸好自己来得还不算太晚,他不敢想,如果他再晚到一些,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和场景。
他想,自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纵然余清舒看不清盛北延脸上的表情,却也能感知到他此刻情绪上的异常,她抿了抿唇,旋即伸手轻轻握住了盛北
延的手。
她放缓了语气,唇角扯出了一抹淡笑,“盛北延,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处理伤口吗?”
顾向歌一手端着相机,一手点开手机里刚刚收到的短信。
指尖利索快速地在屏幕上敲击着。
【十八楼太便宜。】
【那就二十楼!】
【成交。】
点击发送完成,顾向歌把手机放进口袋,抬眸正准备确认面前的房间号,却不想门半开着,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声音。
2888房,跟秦臻发给她的房号一模一样。
她看了眼周围,安静得连只苍蝇都没有。
顾向歌眉梢轻佻,轻推开门,压低脚步声往里走。
从门口到床一段低廊,正好可以藏住顾向歌的身形。刚走了两步,还没看见阮年年和她那所谓秘密情人,却听见旖旎低吟的声音传来。
“伯骞,我难受,求你……要了我。”
“想要?”
“想……嗯……”
“想要我什么?嗯?这里吗?还是这里?”
“啊……伯骞,你好坏……嗯……”
“是吗?我这么坏,你还爱我?”沈伯骞掐着阮年年的细腰,身下一沉,狠狠地要了她。
阮年年抓住沈伯骞的手臂,红唇微张喘息着,一双眼迷离地看着沈伯骞,动情地
说:“爱,伯骞,我爱你,你是我的。”
“呵。”沈伯骞笑了一声,唇角顽劣的勾起,低头吻住阮年年的唇,将她的惊呼堵了回去。
顾向歌站在床尾,看着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人,浑身的血液顷刻凝固住了。
“啊!你!你是谁!”阮年年先看见了顾向歌,一惊。
沈伯骞就差最后一步,被阮年年这一惊一诧吓得险些萎了。他转过身,看清站在床尾的人,眸色一沉,眉眼间闪过不耐,被子一掀盖住阮年年。
“顾向歌,你怎么会在这。”沈伯骞质问道。
顾向歌先看了眼阮年年,她紧紧抱着被子,巴掌脸,五官精致,一双杏核眸看着人的时候总带着点纯良无害,跟只小鹿似的。此刻,她双颊微红,露出的脖颈上还有欢爱后留下的痕迹。
“这句话不应该我问你吗?”顾向歌看向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跟踪我?顾向歌,谁给你的胆子!”沈伯骞眯起眼,眸底似是晕开了一层浓墨。
顾向歌抓着相机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清傲的性格不允许她示弱,讽刺道:“沈伯骞,你脸真大。你的花边新闻如果不是被压着,每三天就能登一次头版头条,想要知道你今天跟谁在一起,只需要打
个电话问问娱媒就可以知道。”
“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跟踪你。”顾向歌冷笑了一声。
沈伯骞脸色兀地一沉,“顾向歌,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滚,别让我看见你!扫兴!”
顾向歌绷紧下巴,余光轻瞥,落在他的左手,一抹银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是戒指,正戴在沈伯骞无名指上。
而另外一枚相称的女戒就戴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原来你就是顾小姐啊,我听伯骞说起过你,说你……”阮年年缓过来,主动攀上沈伯骞的手臂,眼神挑衅的打量顾向歌,“成天打扮得跟乡下村姑一样,身材柴瘦,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现在看来,伯骞说的还真是没错。”
沪城豪门圈里都知道,沈氏集团的沈伯骞结婚了,但他并不喜欢这个妻子,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