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办公室,桌上的电子时钟跳转到了下班时间。
余清舒放下手中的文件,闭上了眼,抬手摁了摁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觉得脑内一阵天旋地转。
缓了半晌,余清舒才感觉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好了许多。
她复又睁开眼眸,看着桌子上她刚刚看完的,由盛北延的助理送来的项目文件。
最终,她将那份文件随手塞进了抽屉里,便拿着包离开了办公室。
刚走出盛氏大厦,余清舒想起了什么,站在斑马线前,看了一眼闪烁的红灯,旋即拿出手机给秦鼎发了个信息,“你们回到酒店了吗?有事想当面跟你说,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到。”
发完信息后,她抬眸的一瞬间,就看见马路对面一个颀长的身影,迈步朝她走了过来。
是盛北延。
余清舒看着他走来,秀眉轻蹙。
盛北延站定在她面前,就要牵过她的手,余清舒敏锐地后撤了一步,躲开了盛北延的触碰,“别碰我。”
闻言,盛北延垂眸看向她手腕,显而易见的红痕,脑海里又回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情绪失控的画面。
旋即,他放软了几分语气,“清舒,我想跟你解释清楚,关
于早上那件事。”
可他的话音刚落,余清舒便语调淡淡地开口,“但我不想听你解释。”说罢,看见盛北延的眸色沉了下来,紧抿着薄唇,一副讨人可怜的样子。
她轻叹了一口气,终归是心里一软,“你的解释,等我晚上回去再说吧。”
盛北延微微一怔,神色认真,“好,那我们回家。”
余清舒摇了摇头,“现在不行。”她轻抿粉唇,抬眸看着盛北延,“我约好了,要去见一个老朋友。”
“那我送你去。”盛北延轻蹙眉头,但很快又松解下来,沉声道。
“不要。”没有片刻犹疑,余清舒马上拒绝了。
“盛北延,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所有物,我有自己的隐私。”
“而且,我现在还没有原谅你。”
说完,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她轻轻牵过盛北延的手腕,“我自己去,你在家等我回来,我听你解释,可以吗?“
盛北延垂下睫羽,反手握住了她牵着自己的手,轻轻摩挲两下,感受着她温凉的体温,半晌才缓声道,
“好,还有……”说到一半,盛北延顿了顿,薄唇轻掀,“不要再不接我的电话了。”
余清舒点
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轻浅的弧度,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里抽离出来,向他轻轻挥了挥手,“那我走了。”
而不远处,有一个人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裴宁瑶看着远处看着甜蜜的两人,咬了咬下唇,眼底流露出一抹怨毒。
她原本早早便离开了,却突然想起盛南秉给她的东西没拿,才折返回了盛氏,不曾想看到了这一幕。
裴宁瑶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攥成拳,像是感知不到疼痛般,指甲都快嵌入肉里。
旋即,她垂下眉眼,从包里拿出她原本忘拿了的,盛南秉今天交给她的东西。
是两张照片。
照片上,余清舒和一个男人坐在咖啡厅里,配上拍摄的手法,看起来二人关系十分亲昵。
盛南秉将这两张照片交给她之后,便让她找个时机,故意露给盛北延看。
裴宁瑶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了出来,一口银牙都快咬碎。
凭什么?
所有人都围着她转,不管是盛北延,还是盛南秉!
这一点都不公平!
她将照片放回包里,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接下来,她就要洛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经历她当初的
痛苦!
……
而另一边,酒店。
秦鼎一只手端着水,一只手拿着药片,走进了卧室里。
“小祖宗,该吃药了。”秦鼎凑近床前,将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旋即轻轻碰了碰余淮琛的肩膀。
闻言,余淮琛将被子盖过头顶,声音稚嫩,“不要,我不想吃。”
秦鼎微微一怔,瞬间愁眉苦脸起来,“不行不行,这可不是你说想不吃就可以不吃的。”
“……我就是不想吃。”
这次发烧是他故意晚上不盖被子,冷了一整夜才换来的,他就是不想回联盟,如果他乖乖吃药,那病很快就会痊愈,到时候他就不得不和小舅舅回去了。
想到这,余淮琛更加坚定了不吃药的想法。
见他软硬不吃,秦鼎彻底没了办法,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却听见了门外有人摁动了房间的门铃。
听到这个声音,他瞬间松了一口气,“起来吧,你妈咪来了。”说罢,他便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