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幼怡看清来人,匆匆几步就凑到了女人的身旁,神色亲昵,“姑姑,我刚才没看见你,以为你还没到呢。”
女人唇角噙着笑,只是抬手替盛幼怡理了理耳边碎发,“那就是姑姑还不够吸引我们幼怡的目光了。”
盛幼怡抓着女人的手晃了晃,“才不是呢,姑姑你这是故意调侃我。”
余清舒看着盛幼怡与女人亲昵的话语和举动,再加之她对盛家的调查,便了然当前这位女人就是盛连珠,盛家的四小姐。
盛连珠作为盛家的四小姐,自成年后便常常在全球各地旅游,几乎见不到人影,而且在盛家庞大的事业版图中却不占一隅,只持有小半部分的股权。
盛连珠的视线轻扫一圈众人,扫过余清舒时,浅浅停顿了一下,便又移开。
停顿仅仅只是一瞬,余清舒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不动声色地记下了对方的这一刻异常。
“好了,再在这里寒暄,就该让客人久等了,先去宴会厅那边吧。”盛连珠眉眼含笑,岁月几乎没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为她沉淀了典雅成熟的韵味,让人几乎挪不开眼。
盛北延轻轻牵过余清舒的手,掌心相对,垂眸看她。
余清舒知道盛北延是怕她紧
张。
她眉眼弯弯,稍微握紧了盛北延的手以作回应,“走吧。”
看着前面二人亲昵的举动,盛南秉眸色晦暗,站在原地只觉得内心的烦躁只增未减。
他吐出一口浊气,攥得紧了又紧的拳终于松解,抬步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再等等。
再等一等,她就是属于他的了。
随着盛家一众人走进宴会厅,这场接风宴总算是拉开了序幕。
趁着盛家人都忙着应付周遭的宾客与亲戚,余清舒端着手中的香槟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观察着盛连珠的举止。
作为宴会主角的盛连珠正游刃有余地与宾客交谈,时不时发出几声俏笑,宴会厅的暖光更映得她眉眼动人,女人味十足。
“小姑其实是一个非常适合从事商业的人,只可惜她不感兴趣。”
“谁?!”
余清舒的侧后方突然有人出声说出这样一句,余清舒下意识躲闪到空侧,警惕地侧身看向身后之人,锐声道。
“余小姐,是我。”盛南秉看到余清舒的反应,低声开口,“抱歉,让你受惊了。”
余清舒却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她依旧记着盛南秉今天见面时的让她不适的目光。于是沉默着,没有应他的话。
“余小姐,或
许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盛南秉只是假装没有看出她的情绪。
余清舒抬眸看他,“什么?”
“你……”盛南秉本打算问出口的话语顿了顿,转向了另一个话题,“我想知道为什么之前余小姐假称自己叫洛旖?”
“没什么原因,身处异国他乡,还是不要过多暴露真实身份而已。”余清舒看着手中高脚杯中澄黄的酒液只是淡淡带过这个话题,显然没有跟盛南秉继续交谈的兴趣。
“那余小姐,你——”见余清舒似乎没有与他交谈的耐心,盛南秉攥了攥拳头,终究打算问出那个他迫切想得知答案的问题。
余清舒已然不想再跟对方交流,正打算借口离开,手腕却突然被另一只温凉的大掌握住,将她轻轻带到身后侧,随之是沉入鼻腔的,让她心安的木质香。
她的视线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去,是盛北延的侧颜。
盛南秉看着她被盛北延拉至身后,几乎挡住了他看余清舒的视线,那个问题终究是被噎在了喉咙里,重新咽下。
“南秉,幼怡正在找你。”盛北延沉声道,听不出语气好坏,逐客的意味倒是分明。
盛南秉垂下眼眸,“嗯。“
余清舒看着盛南秉转身匆匆离去的背
影,轻蹙眉头,她总觉得盛南秉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问你什么了?”盛北延转过身,垂眸看着余清舒,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余清舒按下心中的不适,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问我为什么之前用洛旖这个名字而已。”
盛北延低低地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余清舒放下手中的香槟,拿下盛北延在她手腕上作祟的手,用食指轻勾他的小拇指,“你怎么突然来了?不用在盛父身边吗?”
“没事。”盛北延本有些冷闷的情绪被余清舒的小动作松解,“就一会儿。”
“北延,你还没给我介绍一下呢。”一道女声从侧方传来,“传说中,马上要和你结婚的对象。”
余清舒侧首看去,盛连珠正站在他们一旁,眉目含笑,兴许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她的脸上映出淡淡的红晕,把成熟的韵味散发得淋漓尽致。
“小姑。”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