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在床边坐下,将毛巾整齐的叠放在床头柜上,淡声道:“算是吧。”
“算是?见到了就是见到了,没见到就是没见到,怎么还能算是见到?”秦鼎被余清舒这回答弄得一头雾水。
也不怪他对余清舒能够跟盛北延碰面而感到惊讶。
盛北延的行程一向隐秘,而且至今都没什么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只知外面传闻盛北延手无缚鸡之力,全身上下都透着病态。
越是神秘的人,总是越是让人好奇。
秦鼎自然也不例外。
“老大,他是不是真的像传闻的那样?骨瘦如柴,说两句话
都气喘吁吁的?而且还坐着轮椅?”秦鼎迫不及待的追问求证。
余清舒回想了一下,想到急刹时额头传来的点点温热,想起盛北延的声音。
“我没有真正看见他的长相。”她敛了敛心绪,道,“他戴着面具,不过看得出来,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的确看上去像个病人。至于骨瘦如柴……没有那么夸张,我跟他见面都是在车上,所以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坐轮椅。”
秦鼎纳闷了,“戴面具?”
“……”余清舒没说话。
“好端端的一个人戴什么面具啊?”秦鼎忽然想起一个传闻,“对了
!我想起来之前听人说过,这盛北延好像是脸上受过伤,留了疤,难道戴面具是为了遮住?那得是多丑的疤啊?”
秦鼎摇头啧啧感叹:“我看盛家二公子长得一表人才,还挺好看的,盛家其他人长得不差,这盛家基因应该是不差的,估计盛北延没毁容前也是帅的,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人——老大,你说这人怎么就什么坏事都给遇上了?又是毁容,又是身体不好的。”
“不过,好就好在一点,盛北延生在了不缺钱的盛家,起码还吊着他一条命。”
毁容?
余清舒对盛家的了解甚少
,从前并未关注过,更别说是盛北延了,对他的资料,本就掌握的屈指可数。对于他毁容的传闻,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想必这传闻是真的。
否则盛北延何必戴面具?
莫名的,余清舒脑海一闪而过盛北延手腕上那道曲折难看的疤痕,但不容她往下想,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战煜丞打来的。
盛北延提前到了帝都,这个消息不会被瞒得太久,尤其战煜丞对盛北延的行踪这么关注。想来这通电话就是他打来兴师问罪的。
“先挂了,战煜丞的电话打过来了。”余清舒说完便挂断了跟秦鼎
的通话,随即接起战煜丞的电话,打开免提。
“盛北延提前到了。”果不其然,战煜丞已经收到了消息,刚接通电话,第一句便直截了当。
余清舒不紧不慢,语气里多了一丝惊异,“盛北延到了?他不是明天的航班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到了?”
战煜丞坐在沙发上,听着手机里女人略微诧异的语气,晃动着手中的红酒,眸光深了深,“你很意外?”
“难道二少觉得我不该意外吗?”
“……我以为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战煜丞面无表情,眸底掠过一抹阴鸷,似笑非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