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被战煜丞这么一提醒,开始认真回想起方才从自己眼前走过的那张脸。
战煜丞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戒指,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
“少主,是属下愚钝……”男人想了半晌也没想起来,道,“属下实在是想不到……”
战煜丞将戒指收起来,瞥了一眼男人,“师父现在在哪?”
“老先生说最近总觉得心脏有点不适,这会儿在玫瑰庄园休养——”男人说着,话音忽然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反应过来问道:“少主,您刚才觉得那女人像一个人,莫非是说像……”
他犹豫了一下,还没说出“老先生”三个字,战煜丞便抬眸看了他一眼。
男人当即停住话语。
战煜丞虽然没有说话,但那一眼,男人心领神会,也确切自己想的没错。
他脑海中回想着老先生的模样以及说话的神情,不得不承认,还真的挺像。
“廖毅现在如何?”战煜丞没再跟手下继续方才的话题,问。
“回少主,依您的吩咐,他现在被关在城南的仓库里。”男人回答道,“还算老实,不过一路上都在求饶,求少主见他一面。”
战煜丞勾唇嗤笑一声,“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我
?”
“是的。”
男人道,“廖毅应该是还天真的以为只要见到少主您,少主就能放过他。”
战煜丞眸半眯,没说话。
“少主,廖毅那边,您看我们要怎么处理?”男人问。
“怎么处理?”战煜丞上半身往后一靠,“他现在可是红桃k亲自要的人。”
言下之意,廖毅现在的命可不是他的,而是红桃k的。
男人眸光沉了沉,还没说话,又听战煜丞漫不经心道:“不过他这么喊着要见我,太吵了,容易扰民。”
一听,男人当即明白他的意思。
“我明白了,少主,我这就让他安静点。”
“……嗯,小心点,留着命。”战煜丞薄唇轻掀,语气平平得再正常不过,却说出令人生寒的话。
—
余家。
容姨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小洛少爷,小洛少爷?”
她屋内和院子都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余淮琛的身影。一早,余清舒出去后一个多小时,眼看着早餐已经热了两遍还没见余淮琛醒来,容姨不免有点担心是不是余淮琛哪里不舒服。
她上楼敲门敲了半天,可始终没听见里面传来动静。
约莫又等了十来分钟,容姨还是放心不下,也顾不上余淮琛先前说过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他房间的话,敲了两声门,说
着“小洛少爷,我进来了。”便推开了门。
门一推开,只见偌大温暖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床上只有一个枕头竖着放在那里用被子盖着。
余淮琛不见了。
这可急坏了容姨,她忙不迭地满屋子找人,心想着这一大早也没看到余淮琛下楼,说不定只是刚才睡醒了跑到其他房间去了。
奈何,屋内、院子都找了,还是没有人。
大冷天的,容姨愣是急得满头是汗,转身回到屋子里就要准备给余清舒打电话。
刚拿起座机的话筒,门铃声忽地响起。
容姨赶忙将电话放下,转身走到玄关处打开监控,只见时嘉佑和余淮琛一大一小站在门外。
她当下欣喜,开了门,迎出来。
“小洛少爷!”容姨快步走了几步,最后干脆小跑着出来。
余淮琛看见容姨焦急的神情便明白了,乖巧的喊了一声:“容奶奶……”
容姨站定在他跟前,上下打量他,“小洛少爷,你这是跑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半天,你要是再不回来,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余小姐解释了。”
怎么解释?
明明没看见人从房间里出来,人却好端端不见了?
余淮琛一听,松了口气。
幸好赶得及还没有给妈咪打电话。
要是妈咪知道了,虽然在回
来的路上他跟时嘉佑就已经讨论过怎么解释了,但要是想下次这么顺利的溜出去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这位是容姨对吧?”时嘉佑摸了摸鼻尖,轻咳两声道。
容姨看向时嘉佑,觉着有点眼熟,又觉着陌生。
时嘉佑主动自我介绍起来,“我是这小鬼的干爹,时嘉佑。”
干爹?
容姨皱了皱眉头,她怎么好像没有听余小姐说过这号人物?
不过看余淮琛站在时嘉佑的身边,并没有抗拒的样子,她对时嘉佑的戒备心放松了些,恭敬的唤了一声:“时先生。”
“我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