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想挣脱他手的动作一滞,垂下眼帘看向战司濯,有一瞬的怔愣。
战司濯显然是还没醒,刚才那声对不起是一句梦话。
—
翌日。
昨天下了一场大雨,今天的天空碧蓝如洗,阳光算不上热烈,落在人的身上刚刚好,和煦温暖。
叩叩。
容姨的声音隔着门从外面传进来,“战先生,您醒了吗?方便进来吗?”
余清舒被容姨的声音吵醒了。
她轻轻地皱了皱眉,缓缓掀开眼帘,阳光正好映入视线之中。过了片刻,她才适应光线,同时也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既熟悉又陌生。
她下意识的想要抬起手按按太阳穴,可手刚动一下就感觉到阻力。
昨晚睡前的记忆也在这一刻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里是战司濯睡的客房!
昨晚她想走的时候,战司濯忽然抓着她的手莫名其妙说了句对不起,而且手抓的很紧,她没能挣脱开,心想着他这是在做噩梦,若是强行抽回手离开,只怕会把他给惊醒了。
喂药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并不想让战司濯醒来之后,两人大眼对小眼,而且也怕他会想起喂药的事情,到时候连解释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索性,她坐在床头,
任由战司濯攥着她的手。
寻思着等他睡得再沉一些,她也就能收回手走人了。
却不想,她靠着床头,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余清舒结束回忆,看了一眼自己那只被攥着的手腕,抿了抿唇,随即慢慢的从他的手中抽回来。容姨又敲了两声门。
“战——”
容姨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开门进去时,蓦地,门开了。
然而,出现在门口的人并非是战司濯,而是余清舒。
容姨一脸意外和诧异,“余、余小姐?”
“容姨,早。”余清舒淡声,许是刚醒,她的声线中还透着些许的慵懒。
“早、早。”容姨还没缓过神来,余小姐昨晚不是在房间休息的吗?怎么会出现在战先生的房间里?而且看样子不像是早起进去看一眼的,而是昨晚在里面睡的。
但容姨毕竟只是一个佣人,余清舒是主人,战先生是客人,不论从什么角度出发,她都没有权力多问。
“余小姐,战先生的烧……退了吗?”容姨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问。
“恩,退了。”
闻言,容姨吁了一口气,“余小姐,你早餐想吃点什么?我现在就下楼去给你准备。”
“熬点小米粥吧。”
“
好。”
……
吃过早餐,余家的门铃响了。
容姨从厨房走出来,一边走向玄关处,一边对正坐在餐厅给易霄回信息的余清舒道:“应该是季先生来了。”
易霄这段时间都在忙案子,知道余氏的福利院项目已经正是启动了,抽了个时间给她发了信息,问问进度怎么样。
这短信已经是昨晚发来的,但那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所以没能及时回复。
短信发出去,余清舒也正好听到容姨说的话,“季正初?他说过今天会来吗?”
“哎哟,看我这脑子,居然把这事给忘了。”容姨拍了拍脑门,道:“季先生今天一大早就打来电话说他今天会过来,说是托朋友在国外买了一款航什么的模型要送给小少爷。”
“航天模型?”
“对对对,航天模型,而且听季先生的意思是这航天模型难得的很。”容姨说着,人已经到了玄关,打开监控器,正准备开门,却不想映入监控画面的人却不是季正初,“这……”
余清舒从餐厅出来,听见容姨疑惑的声音,走过来看向监控器。
与此同时,门铃又一次响了。
监控器中,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车夺目的很,驾驶座上的男
人戴着墨镜。
容姨不认得这辆车,也不认识车上的男人是谁。
但余清舒认识。
手机铃声响了。
余清舒看了眼来电显示,屏幕上跳跃着“时嘉佑”三个字,正是那辆红色法拉利上的主人。
“余小姐,这位先生,你认识吗?”容姨问。
“认识。”
容姨一听,顿时放下心来。迟迟不开门,倒不是她故意的,而是易霄跟她说过小少爷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所以每每有不认识的面孔出现在余家外面,容姨总会多一个心眼。
这偌大的余家,虽然看着大,可实际上住着的就只有余清舒和余淮琛这对母子,若是真的遇上了心怀不轨的,在容姨看来,余清舒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应付不来的。
容姨正想开门让时嘉佑进来,可指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