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经理看着手机里这串号码,面如土色,嗫喏了两下,实在不知道该从从里开始跟手下解释这位战总前妻,余家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其实他也不算是特别清楚,毕竟这些也都是上流圈子里的流传的。
他只知道,余清舒并不受战总的待见,而且听说干过不少荒唐的事,而且余清舒用酒瓶把人脑袋开了花的事才刚过去不久……
值班经理犹豫了半晌,把手机丢给侍生:“你打电话过去,让余小姐过来一趟吧。”
说完,值班经理就走了,留下侍生盯着余清舒的手机号码微微怔楞,随后拨了出去。
另一端,余清舒跟易霄约了个见面的时间,刚挂断通话,打算转身进浴室泡个澡再下楼吃点东西,结果手机刚放在床头就响起阵阵铃声。
余清舒扫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
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这个时间点,谁会给她打电话?而且知道她电话号码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余清舒短暂的思忖了一下便按了拒听,结果刚安静不到三秒,这通电话又打了过来,让她有种今晚要是不接,这通电话就会一直打到她接为止。
眼看着电话铃声又要到尾声,余清舒接起:“你好,请问是哪位?”
“请问……是余清舒,余小姐吗?”侍生看着值班经理手机上那串手机号,语气里透着恭敬和谨慎,问道。
余清舒眉梢轻动,“我是,有什么事?”
话音刚落,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她好像听见了对方轻轻地松了口气。
“余小姐,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这里是君合会所。”侍生深吸一口气,把刚才在肚子里打了好几遍的腹稿逐字逐字地说出来,“战总在我们这里喝了点酒,然后我们发现他好像有些不舒服的样子,但他不允许别人进去,在里面有两个小时了,我们担心会出什么事。”
战司濯不舒服?
出事?
他出事,关她屁事?
“余小姐,我们联系了时少,时少给了我们这个号码,让我联系您,说……”侍生忖了忖,继续道:“只有您才有办法让战总出来。”
余清舒嘴角抽搐两下,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有办法让战司濯出来?
别说她愿不愿意去君合会所,就算她愿意多管闲事,只怕前脚刚踏进包厢,后脚就被战司濯掐着脖子丢出来。
“余小姐?”侍生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余清舒的回答,忍不住唤了一声。
“他很不舒服?”余清舒坐在床边,眸子轻闪,问。
“是的。”
“有多不舒服?快死了么?”余清舒又问。
侍生有点懵了。
这是什么问题?
可一想到值班经理的吩咐,她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战总把自己关在包厢里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一直都没动静,刚才我在包厢门口,好像听到他把什么东西撞倒的声音……”
听这意思,好像确实挺不舒服的。
不过,这跟她没关系。
常人言,趁他病,要他命。她余清舒是不屑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不过,她喜欢顺水推舟。
余清舒眸光一冷,勾着唇角,“听上去好像挺严重的。”
“余小姐,那您——“侍生以为余清舒这是要过来接战司濯的意思,正打算问要不要派人过去接余清舒过来时,话倏地被打断。
“不过很可惜,我没空,你们另请高明吧。”说完,余清舒便挂断了电话。
侍生半张着口,半晌没回过神来,直到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值班经理走过来问:“怎么样?余小姐要过来接战总吗?”
侍生看着值班经理,僵硬的摇了摇头,“余小姐说……她没空。”
值班经理:“……”
与此同时,挂断通话的余清舒起身进了浴室,准备脱衣服泡澡,忽然,脑海里灵光一
闪,手上脱衣服的动作也顿住了。
战司濯不舒服,这也就意味着她是不是有机会可以趁着他虚弱的时候,让他答应自己一点事情。
比如,让她可以出去一趟?
余清舒算计着跟混蛋做交易的可能性有多大,转头,目光缓缓的落在微亮的手机屏幕显示的通话记录上。
最前面的一条是君合会所打来的,第二条就是易霄的。
她跟易霄约好后天见面,原本她是想着既然能够在夙园内自由活动,那就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想办法翻墙过去。
可这种方法到底是有风险的。
而且一旦被抓到,一定会让战司濯起疑。
如果有能够光明正大出去的机会,争取一下未尝不可?余清舒在心里衡量了一下,重新套上衣服,拿上手机便从浴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