狅听得这番话,觉得她总算有了几分真心赎罪的样子。
心里的气又渐渐散去了些,但没过一会儿又想起奚娆曾经拥有过的那些个面首,眼神再次阴冷。
明着阻拦,他太没脸。
便在一路上不停地找茬,说她不知廉耻,竟然敢在太后面前找他讨要面首,不需等到明日,这宫里宫外肯定就传遍了。
到时候荀氏定然不会再把她列为联姻对象,就算是傻儿子也不愿意尚公主。
本以为她听了这话定然会失望,会恼火,不想奚娆轻轻一笑:“那正好,谁也别来找给我说媒。我就和昶儿相依为命,也挺好。”
荀氏的羊毛可不是那么好薅的,一旦她收了聘礼,就等于被绑上了荀家的船,今后万事都要为荀家利益着想。
即便逃了,也会被荀氏记恨终身,追杀到天涯海角。
所以仔细想想,还是算了。
祁狅剩下的那一半气,在听到她这句话后也诡异地消散了。
握住她的左手,一根根地把玩过去,半天也不说话,只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车夫猛地勒住缰绳,一个急停。
奚娆的脑袋咚一下撞在车壁上,疼得眉头直皱。
祁狅非但没有及时伸手,帮她垫一下头,还毫不客气地嘲笑:“蠢死了,反应这么慢,就不知道往孤怀里撞么?”
这话,一瞬间便让奚娆想起了云光。
“是啊,我哪像云光姑娘那么机灵,早早用眼睛估算好了路线,撞得那么准。”
祁狅见她终于装不下去了,微不可察地牵起一侧嘴角。
虽然她曾经对不起自己,胆子却还是一样的大,吃醋吃得这么明显,还当他有多么在乎她。
深邃的目光落到她脸上,这一瞬又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强硬地把手指插入她的指缝间,逼得她十指紧扣。
“孤改日送你两个琴师解闷,清倌馆就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