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糖做好吃的东西短刀顾行北房间的时候,阿杰正在给这个病号测体温,因为高烧的原因,已经两次肌肉注射,终于是控制了他的体温。
“你记得洗一下手,准备吃饭了。”沈糖指着阿杰,“喏,去把小桌子拿过来。”
他莞尔一笑,“你到底是让我洗手呢?还是帮你拿东西呢?”
“真的是服了你了,”沈糖放下托盘,不再打理阿杰,自顾自的忙活着,将三个盘子和小小的汤瓷碗放在小圆木桌上,放在了宽大的床上。
顾行北因为发烧全身的力气几乎被抽离了,却还是倔强的伸出手臂,想要自己吃饭。
沈糖笑了一下,“别着急,给你做的汤是小米粥里面放了红豆,已经炖的很粘稠了,你可以直接用吸管。”
“好,谢谢了。”
等阿杰洗好手出来的时候,看到顾行北含着指头大小的吸管,正在喝着小米粥,可是他的汤碗里面只有白水煮蛋,好在盘子里面有酱汁意面,于是也很满足的吃了起来。
折腾了一下午,阿杰却丝毫没有疲惫感,仿佛这个人与生俱来精神好一样,在吃过饭之后,沈糖回到厨房去收拾和洗碗,
却意外接到了林荀的电话。
“吃饭了吗?”
明明想问的是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见到陆韩川……
可是话到嘴边却只是问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题。
“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有些饿了,”林荀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感,“糖糖,我有些想你了……”
这样的语气带着罕见的柔和,却又让沈糖意识到有点奇怪,潜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怎么了,声音听上去有些怪怪的……”
电话那边却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淡淡的笑声,能够让沈糖想象的出来他嘴角上扬的样子,这才有些放心起来,眼睛里面仿佛也因为这个浅笑多了几分笑意,“我也想你了,给你做了吃的,留着等你回来好不好?”
林荀多想回答一声‘好……’
只是可惜应该是很难赶回去了,他很自然的岔开了话题,“陆韩川约我留下,有重要的事情,关于那个一度让他守口如瓶的秘密,我想了一下,这么晚的时间让你一个女人独自赶过来,有些不放心,所以,乖乖等我回去,好不好!”
沈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早点休息,等我回来
。”林荀在挂断电话的时候,出乎意料的看到身边的男人摸出了一支香烟递给他,可是他却冷冷的扫了一眼对方,将握在手里的那支香烟无声的折断丢在了脚下。
然而站在林荀身边的男人,却笑了笑,似乎对他的行为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走出了几步。
“齐叔……”
因为林荀的这声呼唤,男人停下了脚步,很慢的从鼻腔里面呼出了一团白色的烟雾,夜色混杂着篝火的光芒,能够看到衬衫紧贴在他的身上,原本高瘦欣长的身影,丝毫没有因为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遮住了原本的光芒,没有想象中那么单薄,林荀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看着他长大的人。
“为什么你们的车都被顾行南撞翻了,他却选择放你们一条生路?”
其实这个问题早在他第一眼看到深陷在泥潭半路被撞的看不出模样的汽车时,就已经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死之时一念之间,尤其是对于乐清清这样的人,可是为什么齐路作为养父林天方身边的左膀右臂,顾行南却也没有下手?!
齐路转过身,看着林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要知道车
祸发生的任何时候,副驾驶的位置是最危险的地方,而顾行南也是料定了乐清清坐在那个位置上,他要除掉的人不是我。”
一本正经的语气,却显得那么沉稳,像是早已经看出林荀的小心思,将视线落在了小小帐篷的位置,里面躺着的是尚且还没有清醒的乐清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早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新添的伤口,那些是陈年的旧伤了,除了脸上被玻璃划过的痕迹,还有鼻骨的塌陷,剩下的地方都是青紫的淤青痕迹。
这个女人命大,她肯定死不了的……
这番话已经让林荀明白,顾行南不肯放过的人一直都是乐清清,要杀掉她只能是虚晃一招,“齐叔,究竟这个女人怎么招惹顾行南了,明明知道她只是林家的一个杀手,所做的事情无非是耳提面命,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杀手?!”林荀将手里的烟头丢在脚下,没有想到陆祁阳的儿子居然会这么评价乐清清,“你知道当初是我亲自开着直升飞机去请这个女人回来的吗?”
听到齐路这么说,林荀有些意外,能够让他亲自去请的
‘杀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对于乐清清这个女人的身份其实他是有些怀疑的……
在林荀分神的时候,齐路索性坐在了篝火的旁边,重新将烟盒的仅剩的一支香烟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