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尽静默了两秒,见简媱不说话,他忽然笑道:“看起来,你对季珹敌意很深啊。你们以前认识?”
简媱抿唇不语,她无法和任何人解释她为什么讨厌季珹,只好敷衍过去,“可能是气场不合吧,我一看见他就来气,总觉得他配不上婳婳。”
说完,她多看了谢尽几眼,总觉得今晚他讲话有些奇怪。
她转身准备离开,刚迈出一步,她的手腕就又被拉住。
她回头,只见谢尽眼神柔和了许多,语速不急不缓,声音中带着些许劝慰的意思,“有些事情,需要经历过才能知道对错。如果现在就去搅乱气氛,只会让别人觉得扫兴。”
简媱眉心微微动了动,同谢尽一起打哑谜,“既然知道是错的,为什么还要去经历?”
……
回家后,简媱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发呆,满心都是桑安婳与季珹在一起的事情。
傅灏宸站在门口问道:“今晚玩得开心吗?”
书桌前的女人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个人。
“简媱?”傅灏宸又试探性地问了一遍。
在几次尝试还是没能得到回应后,他才发现简媱正陷入深思中。他阔步走到椅子后,长臂轻轻搭在她
的肩膀上,轻声问道:“怎么了?今晚出什么事了?”
简媱被吓得肩膀一抖,看见是傅灏宸后,她反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脸上露出一丝迷茫的表情,“婳婳和季珹在一起了。”
“季珹?”傅灏宸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简媱目光闪了闪,对傅灏宸毫不设防,她下意识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我怀疑他接近婳婳是别有用心。”
听完她的评价,傅灏宸陡然一愣,眸光微动,他不置可否地反问道:“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个人,听起来你似乎很了解他。”
简媱悔恨地一咬舌头,垂下眼睫缓缓松开他的手臂,回避性地坐直了身体,“就是前不久从婳婳口中听说了这个名字,所以去查了查,似乎……”
她硬着头皮说:“风评不太好,我怕婳婳被骗。”
傅灏宸双眼微眯,保持着半拥简媱的动作,表情凝然不动,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清冷笑意。
他俯身凑在简媱耳边说:“可据我所知,季珹这个人在商界颇有手段,白手起家,是个既能吃苦又有头脑的商人,和你口中的“渣男”,好像不太一致。”
简媱完全没想到傅
灏宸竟然真的知道季珹,她的呼吸微微一滞,艰难解释道:“……男人和女人观察人的角度不同,得出来的结论肯定不同,你不懂。”
说完,她有些尴尬地从傅灏宸身边绕开,钻进了淋浴间里。
……
入夜,简媱刚入睡不久,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
“少夫人!您醒了吗!老夫人忽然心脏不舒服!”
梅姨焦急的声音传入耳中,简媱蹭地坐起来,与旁边同样被惊醒的傅灏宸对视一眼,心跳得飞快。
她朝傅灏宸投去坚定的目光,随后立刻下床,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上,一边往老夫人的房间赶,一边急切地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刚才我过去的时候,老夫人一直拍打胸口,唇色发紫,现在已经昏过去了!”梅姨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一直联系不上司机,想到少夫人懂医术,就连忙过来找您了。”
到达老夫人的房间后,简媱立刻为老夫人把脉。她意识到有可能是心脏瓣膜病引发的并发症,情况十分危急。
她立刻让人去客房里取来了备用的呼吸机,并迅速用力单方向推按老夫人的左侧胳膊几分钟,以缓解心脏的不适。
心脏疾病来势
汹汹,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后果不堪设想。
简媱语速飞快地吩咐道:“去后院的地里摘一些草药,捣碎后送过来。”
她有条不紊地准备着,迅速为老夫人带上呼吸机,并开始进行针灸治疗。 上次从小镇里借来的医书里,曾记载过类似的治疗办法,简媱也曾在陪妈妈问诊时见过类似的病例。
简媱看着昏迷不醒的老夫人,眼眶湿热,她轻轻拂去老夫人额上的白发,紧紧握着她的手,心中默默祈祷:“您一定要没事。”
经过一晚上的紧张治疗,后半夜时,老夫人的脉搏逐渐稳定下来。
简媱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梅姨,轻声劝道:“梅姨,您先去休息,白天还需要您来照顾奶奶,您可不能累坏了。”
梅姨迟疑地点点头,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房间。简媱则继续守在老夫人床边,直到确认她脱离危险后,才放心交给了梅姨,还再三叮嘱道:“要是数据有任何变化,立刻告诉我。”
简媱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主卧,还没开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傅灏宸低沉的声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