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生命力顽强,哪里都能长,便是没有灵力,也能如同野草一般疯长。
药宗里遍地都是千仞草。
让此等野蛮生长的灵植在人的体内生长,其威力可想而知。
或许也正是因为千仞草寻常可见,所以范山才不当一回事吧。
江倚黛道:“我从一开始就打算通过玄铁针把千仞草的种子种进你的筋脉里。你以为我学艺不精,便不想着躲避,由得我扎针,这可是正中我的下怀呢。只要你催动灵力,千仞草便会在你的筋脉中生长,汲取你的灵力,破坏你的筋脉,阻断你体内灵力的流动。你若强行此时使用灵力,可能会使得千仞草的根越扎越深,导致自己爆体而亡哦。”
范山骂道:“最毒妇人心。”
江倚黛不生气:“彼此彼此,你们欺凌我的时候,不也没考虑我的感受吗?我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这就受不了了,可真柔弱啊。”
她上一世被管千秋几人磋磨的时候,可没哼唧过。
“我这个人呀,最是小气,睚眦必报。当初让管千秋砸碎我花盆的主意是你出的吧,你问我怎么知道,这还用猜吗,药修嘛,最是明白药修最在意什么了。”
江倚黛还好心地给范山把了脉:“你这筋脉,大概一年半载以内都没法动用灵力了,惊喜嘛?”
范山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也可能是千仞草扎根太深,疼得说不出话,台下的观众也是被江倚黛的取胜手段吓傻了。
范山不能用灵力,这场的胜负已经分明。
范山咬牙,开口准备认输:“我……”
还未说完,范山便被江倚黛使了一个禁言术。
“诶,我怎么能让你认输呢。”
江倚黛一边说,一边撸起了袖子。
范山难得地慌了起来:“你还想干什么?”
江倚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说道:“当然是先把你胖揍一顿,再扔下去,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范山在被江倚黛打得鼻青脸肿之后,终于被江倚黛大发慈悲地扔下了擂台。
方才大放厥词的人全都闭了嘴。
先发制人,拿捏范山的风格,知道他求稳,所以让范山以为自己求的是一击即中,快速结束战斗,然后趁乱将千仞草的种子用针刺进了范山的筋脉里。
所刺穴位都不是死穴,让对手以为自己学艺不精,又无法靠消耗灵力之法取胜,轻敌反扑。
最后拖住范山,引其动用林萝碍日,给千仞草的种子一点成长的时间和灵力。
她甚至连台下观众的反应都算计进去了。
在被观众嘲笑之后,范山的攻击明显更浮躁了一些,所以也叫江倚黛钻了不少空子。
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女果然不容小觑。
只是这招数,着实太狠了些。
“第七组胜者,江倚黛。”
正式宣布胜者之后,台下久久没有声响。
江倚黛自擂台之上问萧乘云:“怎么样,比昨天如何?”
萧乘云:“甚好,原来你昨天就是研究这个研究了一晚上。”
很多人还在刚才急转直下的对战之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蔡士诚吼了一嗓子“师姐威武”,才有越来越多来看热闹的新人跟着蔡士诚喝彩。
就连先前唱衰江倚黛的人都开始鼓掌。
修真界,强者为尊,胜者为王。
何况江倚黛以炼气之弱胜筑基之强,不可谓不精彩。
再没有人拿江倚黛的炼气期说事儿。
一时间,掌声雷动,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