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修晋以一当百,总觉得李菻善和四皇子出门是极其危险的事。偏偏四皇子还拿李菻善当自己人,“带着的人手,一定要挑选精英亲信。”
“当然。”李菻善看着王修晋的样子,便想到以前曾听过王修晋抱怨的话,心里有暖,有无奈。“莫担心,不是危险之事。”
王修晋翻了个白眼,危不危险的,又不是先知,哪里可能提前知道,呸呸呸,怎么能想这么不吉利的事。“我去看看雅昶。”有了李菻善要出远门的事,王修晋便把小侄子的事抛到了脑后,也懒得计较,多了几分释然,儿子养得好不好,头疼的又不是他,真若是越长越歪,成了真正的纨绔,他便不用顾及亲情,直接把人废了,免得出去做祸害他人。
李菻善在王修晋出去后,便让人把之前告状的仆人带走,问仔细了。
另一边王家,王夫人处理小孩子的事,也不手软。一直以来,王夫人便觉得对小儿子相当的亏欠,不论是长大的过程,还是进李家门的事,便是清楚进李家之事有外在之因,心中的亏欠也不会减少半分,也因此,对雅昶便是爱屋及乌的疼爱着。今儿的事,王夫人心里对小孙子也是相当的不喜,顺便对远在奉安的大媳妇心里也多了些疙瘩,甚至是对长子,也有了些不满。
不管事情是大是小,不管孩子在奉安是如何表现,孩子出来前,为人父母的都会教导上几句。从王智泽做出的事,王夫人心里难免会多想一些,这么一多想,心里便更添了几分火气,想想小儿子为王家付出了多少,若没有小儿子,不提王家如何,大儿子考中?能做上县令?没有功名,他如何能爬上来,当真以为他爹回京了,就会给他安排个官位?以她对老爷的了解,只能送儿子两字……做梦。还有老大媳妇,莫不是心大了?
王智泽到了王家的第一天,便被祖母扔进了柴房。
智渊和智濯从学堂回来,便从接他们的仆人那知道刚进京的弟弟做了蠢事,智渊皱着眉,“长兄如父,等会儿到家,我便要行长兄之则,好好教育他一番。”智濯在一旁点点头。说来,两人虽与智泽是亲兄弟,但毕竟和雅昶相处的时间多一些,而且雅昶比智泽要小,以大欺小,还欺的是自家人,便让两人不耻。
等王老爷回了家,王智泽先是被祖母关进了柴房,接着又被长兄打了用界尺打了屁股,然后又被二哥坑了一把,摔得很惨。王老爷在小孙子刚到时,便对小孙子有些失望,现在也不由得同夫人一样想得多一些,王修晋压住心里的火,没写信给大哥问罪,王老爷却是相当直接,给长子去了封信,将儿子臭骂了一顿,信送出去之后,王老爷仍是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爽,和夫人商量,“要不让修柏辞官吧!”
“先看看这事修柏知不知情,若是不知情,便让亲家那边敲打敲打媳妇。我看啊,不见得是修柏的事,倒像是有些人心大了,这家里啊,若是媳妇不贤,家宅便不安。”王夫人觉得大儿子是好样的,一定是媳妇不好。
王大人没说什么,默认了夫人的说法。
半月后,王修柏接到京里父亲送来的信,拆信之前,脸上还带着笑,拆开信之后,便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完之后,脸色是越发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