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两兄弟的脸色,铁青难看,失去父母,已经是他们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
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会变成别人捅刀子的理由。
“沈思安,我父母的死,也跟你们有关系吧。”沈慕城终于撕开这层纸,直接问他。
沈思安的脸色瞬间变了变,不过,他是一只老狐狸,轻易不会露出破绽。
“唉,慕城啊,你要是怀疑大伯,那你们真的太不尊重人了,我跟你父亲年轻时,关系是很要好的,你父亲是个耿直讲义气的人,他的离世,我也很痛心,对不起,刚才是大伯说错了话,不该拿他们的事,来打击你们。”沈思安心底泛起不安。
立即收住了这个话题,如果真的刺激了这两兄弟,他们怕是要打破沙锅查到底,那当年他的算计,还真有可能被人发现。
沈慕城冷冷的盯着他,犹如一只鹰,能看穿他的内心。
沈思安眼神闪烁了几下,以前只觉的沈慕城是个孩子,在他记忆中,他一直是十六七岁那个因为思念父母而阴郁的少年,动不动就爱离家出走,动不动就会一个人偷偷躲起来抹眼泪。
直到这一刻,如此直观的与他对视着,沈思安的内心才闪过后怕。
他从一头小兽,成长成一头猛虎,他浑身充满着无所畏惧的气势,不再被任何人玩弄和算计,因为,在他锐利的眼神下,所有的黑暗和诡计,都无所隐藏。
第一次,沈思安害怕这个侄儿了。
想来,他不会再惧畏任何人事物,也不会再偷偷躲起来哭泣。
“你心虚了。”沈慕城冷冷的笑着,阴睛不定的开口:“我太了解一个人心虚是什么表情了。”
“沈慕城,你以为你能看透人心吗?少在这里装高深了。”沈思安因怕而怒,他用更大的声音顶回去。
沈慕城咬了咬牙根,声线冷沉:“虽然我父母去逝十多年了,也许所有的线索都没有了,但我不会放弃的,如果真的跟你有关系,你,仍至你家所有人,都别想善终。”
沈慕城这几句话,犹如一座山,重压在沈家人的心头上。
“就连你家这几条狗,都得下地狱。”沈慕城说话间,正好有一条小白狗上前咬他的裤角。
他直接一脚踹开,那狗吓的四处逃窜,????叫个不停。
沈少凛也是一脸的悲痛,虽然他对父母的记忆没有大哥清晰,可他清楚,这一路走过来,没有父母在身边,那种孤独无依,
那种慌乱不安的情绪,哪怕是他成长至今,都记忆犹深。
“沈慕城,你有种,就拿出证据来说话,别在这里吓人,我们也不是被吓大的。”沈思安心跳加速,但脸色却镇定自若。
沈慕城狠狠的盯了沈静一眼。
这一眼,犹如被猛虎标记上了,令人心头不安。
沈静捏紧拳头,看着这对兄弟犹如地狱使者一般,从她的面前走过去,她感觉,像被西伯利亚的寒风刮过,心脏快要被冷碎了。
“爸…”沈静看着外面那数十辆轿车终于离开了,她惊颤喊道:“沈慕城他们两兄弟是不是有病,没证据还敢上门找事,我们要不要报警,让他们的名声再败坏一次。”
沈思安仿佛没有了力气,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额头:“你还敢报警?不怕警方插手,真的查一个水落石出?”
沈静吓的一颤,脸色白了三分。
“爸,难道我这次做的不对吗?”沈静低下声来,显的委屈。
“爸没说你什么,沈家股票跌了三天,沈慕城的损失也肉眼可见,爸还是挺开心的。”沈思安给了女儿一个奖赏的眼神:“你果然比你那个吃干饭的强上许多,小静,你虽然是女儿,但爸爸
觉的,你更有希望拯救我们家族的命运。”
“爸,你为什么说这种丧气话?”沈静吓了一跳。
“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沈思安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了一张年轻帅气的脸。
“大哥,那深山里真的有金矿吗?我们真的能拿到开采权吗?”
“大哥,等我们两家合并之后,我们一起发展,一定能成为这座城市最有名望的家族。”
“大哥,救我…”
“沈思安,我妻子死了,你为什么不救我们?”
满身是血的沈宕辰一拐一拐的走过来,双手满着鲜血,他在泥水中,用手指扒着那些石块,想要把他的妻子从石头中救出来,他的手指都几乎见骨了,可他仍不放弃。
“沈思安,你说过的,我们是兄弟,我们一起发达…”
男人猩红着双眼,不停的摇晃着他的双肩,撕吼着。
沈思安看着那身后沈不见底的悬崖,看着那几乎被沙子埋了一半的轿车,今晚,这对夫妻,必然要死在这里,绝对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出去,否则,他将背负两条人命。
“沈宕辰,是你害死了你老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