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酸疼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叶夭夭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是酸疼的。
她勉强撑开眼皮,酒被阳光刺得又合了上去。
然后就听到一声“唰——”,有人把窗帘给拉了上来,她眉心微微一跳,她没有再度睁开眼皮,因为她突然间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一件接一件,应接不暇,让她整个人的身心已经接近崩溃。
而最后……
印象中,最后的那一幕零落得只剩下一地脱下的衣物和那些用完的——
一股热意忽地蹿上脑门。
明明不是第一次干那事,但是——那可是在酒窖啊!而且还有一瓶已经开了的酒在他们动作间倒了下来,那酒液猝不及防得洒在了她的身体上,凉得她身体一个激灵,偏生昨晚上的那个男人还死死地压着她,不顾她的反抗,把她身上的那些酒液一点点地舔干净。
那场面,有多刺激便有多刺激。
末了,男人竟然还扬着他那漾着笑意的桃花眼道:“好甜的酒。”
紧接着男人说道:“你不要再想了。”
叶夭夭当时神志不清,不明白纪九衍话中的意思,只咕囔着好痒。
然后男人笑了声,手指不轻不重地搓着叶夭夭白
皙纤细的手腕,声音低低:“今天晚上想我就行。”
于是,纪九衍又从脚到头,一点点、一寸寸地亲过叶夭夭的身体,每一次的碰触都能让叶夭夭不禁身体发颤,神智也随之越飘越远。
真的不再想其他了。
不想陈浅了。
不像所有人了。
全身心只想着纪九衍一个人。
叶夭夭:“……”
她猛地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不准想!
不准想!
不能再想下去了!
“不闷吗?”
一道微凉中隐约中还藏着一丝笑的声音在床边响起,熟悉得仿佛一整晚都在她耳边喘。
叶夭夭缩在被子里摇头。
她抓着的被子被扯了扯,男人憋不住,笑出声来:“害羞了?”
叶夭夭又猛地摇头。
纪九衍看着叶夭夭像是缩头乌龟一样把头缩在被子里探都不敢探出来一下子,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深,下一秒他说道:“你不知道你发烧了吗?”
叶夭夭下意识地再摇头。
很快,她反应过来,然后倏地一下子将被子拉了下去,脸很红,不知道是闷的还是怎么的,她一脸不可置信:“我……发烧了?”
“嗯,烧了。”纪九衍穿着简单素白的家居
服,站在床前,低着头看她,头发柔顺地耷拉着,然后鼻骨上架着一副叶夭夭见过几次的金丝边眼镜。
这是家居状态的纪九衍,也就是说他今天没有去上班。
不去上班做什么?
为了照顾生病的她?
叶夭夭的脑海里一瞬间划过了许多想法,随后迟钝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和额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皱了皱眉:“没啊。”
纪九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来,“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全身都是热的?”
叶夭夭又愣了许久。
原谅她,她一直都自认自己的身体好得不得了,身体素质非常棒,但是因为昨晚那一遭就发烧了——她有点难以接受。
“梁医生说你忧思过重,再加上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所以就病倒了。”这时候清姨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她手里捧着一碗粥和一杯热水,旁边放着一袋药,她便进来边说道:“而且你们两个昨天的行为呀!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清姨说着,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叶夭夭也瞅着感到古怪。
怎么说呢,清姨给她一种,对方既想要笑,但又想装作一副毫不知情,可仍是忍不住的感觉,矛盾极
了。
纪九衍抓到了重点,侧过头去,“昨天……的行为?”
“对啊。”清姨终于是忍不下去了,把盘子放下去后,便当着两人的面捂着嘴笑了出来,“我可是看到了哦,小先生和小夫人你们就在家门口那里就开始亲亲我我了。”
叶夭夭倏地吸了一口气:“我们那时候——”
她解释的话还没有完全落下,就挺听清姨接着说道:“晚上我出来想要喝杯水的时候,就看到小先生把你抱进来,身上穿得那么薄,现在天气冷啊,这样怎么可能不生病呢!”
叶夭夭哑口无言了。
前半段她还可以解释说只是简单地亲了亲,后面……她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昨晚上纪九衍在她身上舔酒的画面。
刺激得让叶夭夭又一次头晕脑胀了,她稍稍歪过头,闭着眼,打断了清姨还想继续絮叨的想法:“我……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