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的是矜贵姿态，“好久不见啊秦夫人……”她视线缓慢地打量完张秋月，笑眯眯道：“怎么秦夫人看起来，比前不久看到的，更憔悴了几分。”
张秋月神色变了又变，她用力地攥紧了高脚杯，笑道：“不过白夫人还是和以前一样……”
白夫人听后，下巴抬得更高了些，脸上的笑容都深了些。
可谁想到，张秋月下一句话便是：“还是和以前一样，碎嘴得很呐。”说这句话的时候，张秋月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弧度，可眼底却丝毫笑意也无。
白夫人神色骤然一变，她比张秋月稍高一些，看着张秋月的时候，微微垂着头，她一向高傲，这般看人，更显得格外有压迫感，她盯着张秋月，扯动唇角：“哈，碎嘴？秦夫人，你是在说我吗？”
张秋月面不改色地问道：“难道我们面前，还有第二个姓白的夫人吗？”
白夫人瞳孔紧盯着张秋月，半晌后，她才缓慢地问道：“秦夫人，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和我们聚过会了？”
白夫人的口吻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甚至调子十分的轻缓。
可张秋月听出来白夫人想要表达的涵义，眉头不禁一皱。
果不其然，白夫人扭头冲着严夫人笑道：“她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到底指代什么。”
严夫人想要使眼神，让白夫人歇停一会儿，可白夫人的性子哪能那么容易就罢休，以前在秦家还没有没落的时候，她忌惮于张秋月，本就不爽在张秋月面前装模作样地示好，还要对对方热脸贴冷屁股。
后来好不容易等着人要完了，结果横空冒出来一个叶家大小姐，硬是把秦家给从泥潭中拉了出来，幸好秦家吃不消这福气，直接把人推开。
现下反正张秋月也不足以让她再小心翼翼地讨好，再加之她说的坏话也被听了个正着，白夫人索性就把脸给撕破了：“秦夫人，你不明白的话，我也不介意当个好人告诉你。”
“你啊……早就成了我们圈子里的笑话了，时不时无聊了呢，就拿出来挂在嘴上调侃聊上几句，”白夫人说着，又扬起了下巴，笑得得意，“所以你呢，已经不再被我们所接纳了。”
“我们开始讨论起这几个月来你们家发生的那些精彩至极的事情，讨论起你们怎么利用人家叶夭夭的，讨论你是……”白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刻意地顿了一
下，笑了声：“讨论你是怎么……爬上你公公的床，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甚至让你和他儿子结婚。”
“啪！”
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巴掌声赫然响起。
严夫人离得最近，猝不及防地被吓出一声惊叫。
离得较近的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纷纷看了过来，而楼上看戏的两人也猝然间往后仰了仰头。
林斯眨了下眼：“那个夫人到底说了什么，你之前不是说秦夫人很聪明的吗？怎么被气到不惜在这种场合打人……”
叶夭夭眯了眯眼：“估计，刚好戳中了张秋月的痛点吧。”
张秋月冷着脸，甩下那巴掌后，因为用力过大，导致她的掌心还隐隐作疼，打人的都这般疼了，更何况被打的那个。
白夫人被一巴掌打得懵了。
她侧着脸捂着被扇红了的脸颊，眼里尽是不可置信，等反应过来后，她转过头怒不可遏地瞪着张秋月：“你竟然敢打我？！张秋月！你竟然敢打我！”
“我直接跟你说了吧，你在我们这些人里早就是一个笑话了！谁还看得起你啊？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秦夫人吗？笑死了！秦家迟早得完，你也迟早得完！”
张秋月冷冷地看
着白夫人，闻言，嗤笑道：“看来白夫人不仅嘴碎，还嘴臭，舌头也脏得很。”
“你骂我！”
白夫人气昏了，言罢，忽然一个抬手，反手甩了一个巴掌在张秋月的脸上。
张秋月用舌头顶了顶被扇的那边脸颊，刺痛传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被打过了，这么一遭下来，她心中越是气愤，于是毫不犹豫地反击——
“啪！”
白夫人瞪大眼：“你还打——”
“啪！”
白夫人的话音都没有完全落下，一巴掌又在她另一边脸颊落下。
白夫人感受着自己的脸肿痛起来，周围人抛过来直白打量看戏的目光，拜访夫人胸膛剧烈地起伏，她怒视着张秋月，眼中的愤恨和厌恶几乎就要溢出来了一般，紧接着，她忽然发出了一声不顾形象的尖叫。
严夫人察觉到不对，张嘴想要叫人冷静些：“白夫人……”
但她的声音才刚刚出来，就见白夫人一边怒吼着一边冲着张秋月扑上去——
“张秋月！我要掐死你！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打死你——！”
两人很快扭在一起厮打起来。
场面不可谓精彩至极，旁边的人都被吓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