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
末了，张秋月突然站起身来，开始深思，“为什么态度一下子变得这么大……那件事应该还没泄露——”
她的声音倏然一顿。
目光悠悠然地落在了门口的叶晴，语气不太好：“杵在那里做什么？”
叶晴回过神来，脸色是自己察觉不到的难看苍白。
而张秋月继续说着：“干什么什么都不行，你到底有什么用？也就靠着这张脸了……”
“我——”
叶晴眉毛一抽，忽而出声，但又半途而止。
“行了。”而张秋月也不耐烦听着叶晴的话，抬手摆了摆，“赶紧上去，别在这里碍我眼，看见就烦。”
叶晴垂下眼，低声地道了句好，然后挪着慢悠的脚步上去，她竖着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
她听到张秋月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没有人接，一个又一个，张秋月越发暴躁。
叶晴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慢慢变得冰冷起来。
这不对。
强烈的不安如同海浪一般，翻涌着将她淹没。
…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临近过年，街上的人流开始变多，街道两边的树上依次挂上了灯笼，连同吹过的冷风摇摇晃晃。
叶夭夭起床的时候特意
把窗户拉得紧了一点，但偶尔还是有冷风吹进来。
“小夫人。”清姨上来敲门，送进来一杯温水。
叶夭夭刚接过来，就听清姨继续念叨着：“小先生这次走了好久哦，有半个月了吧，都马上过年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叶夭夭感受着杯壁的温度，冰凉的手慢慢回温，她闻言，心里想，应该是有十六天了。
今天是第十七天。
她道：“快回来了吧。”
清姨叹了一声：“少爷这得忙到什么时候啊……能不能回来一起跨个年什么的。”
纪九衍确实很忙。
好几次叶夭夭发个消息，得隔了半小时才能得到一个“在开会”的回复，而后她还得再等上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和纪九衍开个视频电话。
每当那个时候，叶夭夭总能看到车内灯下，男人掩不住疲倦的眉眼。
她知道纪九衍在谈一个很重要的生意，竞争格外激烈，她有从其他渠道了解到一点，所以这段时间纪九衍还能够每天雷打不动地给她打电话，是在挤压他所剩不多的休息时间。
她想和纪九衍说没必要天天打电话，发个消息了解一下近况就可以，但每次看到视频里男人的时候，
她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不情愿。
她也想见纪九衍。
每天都想。
叶夭夭垂着眸，说：“可能得到年后了吧。”
“诶哟！”清姨突然一拍大腿，“我楼下还煲着鸡汤呢！我得赶紧下去看看！”
说完她便急急忙忙地冲了下去，叶夭夭在身后看着，忍俊不禁。
她轻轻阖上门，刚坐下沙发，就听到面前的电脑“叮”地一声，跳出条信息。
一个数字邮箱发来一封邮件，她目光一顿，咽下嘴里的水后急忙点开。
放在鼠标上的手指都在颤抖。
——【确定在j国，具体地址还不确定】
j国……
叶夭夭深吸一口气，忍住内心翻腾的情绪，她手指飞快地点在键盘上。
——【请尽快确认人是否还活着。】
点击回复。
看到邮件回复成功后，她紧绷的神经才稍松了松，而下一秒，又是一封邮件送达，她几乎是邮件刚刚跳出来的时候她就立马点开——
不是。
是关于秦氏情况的汇报。
叶夭夭轻啧了一声，打开。
外面树叶被拂动，发出“飒飒飒”的声响，被隔音效果极好的窗户挡得严严实实。
马上过年了，秦氏的公司内部气氛
越加凝重。
万汇跑了的消息最后还是没瞒得住。在秦恒辛辛苦苦隐瞒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秦氏项目投资商跑了，资金链断链，项目陷入僵局的消息。
叶夭夭当时本是想通过秘书，将这件事先传到底层，引起内部动荡，内部乱了，外部自然而然也会得到消息。
但是放出消息的人动作比她的还要快，直接从外部击破内部，据秘书描述，秦氏的员工已经担心年终绩效发不出来，年底会裁员，所以许多人已经开始暗暗为自己打算。
其实哪怕没有这一出，秦恒最后也是瞒不住的。当初秦氏大办的婚礼虽说被叶夭夭给毁了，但纪氏的人去了，被邀请的京圈的企业家也都应邀出席，故而秦氏颇受关注，这件事秦恒根本瞒不了半点。
而打万汇撤资后，秦氏那个项目至今还没有新的投资商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