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找不到人?!”
张秋月倏然惊喜地冲着电话里喊,桌上的其他三人纷纷看过来。
“嗯……好,我知道了。”
张秋月挂断电话后,慢慢冷静下来。
秦恒:“母亲,怎么了,谁找不到?”
张秋月轻哼一声,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先喝了一口才缓声说道:“叶夭夭发出来的那个视频里的两个人。”
秦恒一怔。
叶晴也是愣了愣,随后毫不掩饰面上的欣喜,猛地抬头。
张秋月注意到叶晴的脸上的喜悦,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算你好运。”
叶晴面色僵了僵,她没忍住握紧了手,声音不轻不重地来了一句:“阿姨,您这话说得不太对。”
张秋月第一次听到叶晴的顶嘴,瞬间不喜地微蹙眉。
就连秦恒也心下一紧,顾不得自己心底还在纠结叶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热,就伸手握住了叶晴的手,想要制止对方。
但叶晴却轻巧地躲开了秦恒的手,直直地看向张秋月:“他们都在说是我买的人,但是他们也清楚你们秦家在背后扮演的角色。”
“如果叶夭夭真的死了,你们也会跟着受益。”
“叶夭夭没死,事情曝光,你们也
一样会受到影响。”
“再说了,说要做这件事的人不是阿姨您自己吗?为什么到现在,反而成了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你要做出好像只有我需要承担责任的样子?”
张秋月神情骤然冷下,目光警告似地盯着叶晴。
秦恒也是惊讶叶晴现在这样刚硬的态度,但是叶晴猛地起身,“叔叔阿姨,我吃饱了,我就先上楼了。”
秦州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叶晴的面容,应了声。
秦恒张了张嘴:“晴晴……”
叶晴没有回应秦恒,径直上了楼。
张秋月坐在原位上,看到叶晴这样,气得用力甩开筷子:“她刚刚什么意思?是在怪我吗?!”
秦州烦躁地皱眉:“晴晴说得哪里不对吗?”
“秦州!”张秋月怒视着秦州,之前虽然你她不再捧哄着秦州,但也从来没有和秦州红过脸,但现在怒气上头的她根本不想做表面功夫,“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秦氏!为了秦家!叶晴她就是个外来人,就算和阿恒结婚了她也姓叶!她一天天的不回叶家就待在我们家她算个什么东西——”
“够了!”
秦州砰地一下站起来,
目光冷冷地看了眼张秋月:“真是丢人现眼。”
说完后,他也没有胃口了,直接跟着上楼。
张秋月气得胸膛不断起伏,缓了好一会儿,转而看向秦恒,刚想说什么,就见秦恒也搁下了碗筷,低垂着头,眉眼间带上了些许的不耐:“抱歉母亲,我也吃饱了,就先上去了。”
张秋月怔然:“阿恒你——”
秦恒没听张秋月把话说完,推开椅子快步迈上了楼。
很快,餐桌上只剩下张秋月一个人。
张秋月握紧了手,倏然间,脑海里又响起了叶夭夭之前和她说的话。
——“我不想和阿姨一样,只做那个只供欣赏的花瓶。”
每当午夜梦回时,叶夭夭的声音就会窜到她脑海里,让她心生烦躁,以至于她每回惊醒的时候看向枕边人,对着这个她曾经费尽心思讨好的人,她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厌倦的心理。
而眼下,就连她最爱的儿子也没怎么向着她说话……
现在看来。
她可不就是花瓶。
静静地待在那里时不会引人注意,甚至心情好了也会上手擦擦,当花瓶出现了一点裂痕,哪怕还没被割破皮,就开始厌恶得恨不得直接扔了。
她
又何止只是秦州一个人的花瓶。
“砰——”
“啪啦!”
碗筷瓷器被张秋月重重甩落在地上,碎片四溅。
……
叶夭夭也很快知道了之前来过她病房里的那两个男人找不见的了的事,她攥着手机,目光望着窗外的夜色,抿紧了唇。
证人找不到了。
后续她和警察说了在山城废弃精神病院发生的事情,结果那一段路的摄像全部坏了。
而她手里的视频甚至是中途出现在后面的那个视频,里面可供的证据也不足以让叶晴进去。
就连叶晴与那些人联系的证据都找不到了——
“叶小姐?您还在听吗?”话筒那边的律师喊了几声。
“好,谢谢,我知道了。”
叶夭夭神情平静地应了几声,挂了电话,就听到敲门声响起,她深吸一口气,过去开门。
纪九衍捧着水果拼盘站在门口,见门开了:“淸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