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堂主何出此言?那云永寿是武者,怕是没有炼过丹。”白袍青年问道。
李辰未搭话,微微收敛脸上所噙的一抹微笑,透过那门外走廊上的窗户,似是看到了一道黑色影子正在拼命前来。
微微点头,李辰转身对前者命令道:
“一岚,把丹堂所有之人聚集起来,差不多是时候了。”
“嗯?”白袍青年一愣,问道:“堂主,莫非是你说的那命定变数来了?”
李辰微笑不语,但点了点头。
见状,青年脸上也是涌现出狂喜之色,迅速抱拳,退下。
……
“云大人,这都两天了,别说牧云川,连个老鼠都没放进来,莫非牧云川早已毒发身亡了?”
下方丹堂大殿,云永寿坐在首位之上,旁边一人对其耳语道。
“很有可能。”云永寿点了点头:“再待一日吧,若是还没动静,等我传信指挥使,看他作何指示。”
“报!”
云永寿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慌张匆忙的声音从丹堂门口传来。
来人属实惊慌,从门口到首座不远的距离却连摔了好几个跟头。
“什么事?”见状,云永寿缓缓紧握住手中茶杯,皱眉问道。
“刚,刚刚收到传信”那来人哆哆嗦嗦,回道:“闻左大人被吴城主杀了!”
“什么?!”
闻言,云永寿猛地站起,伴随着爆发开的气息将身后的茶桌座椅尽数碎开。旋即一步踏出,闪现至来人身前,一把抓住后者喉咙:
“他敢杀我粘杆密使?”
“咳!”被云永寿宛如鹰爪般的枯手抓住脖子,来人猛地咳嗽几声,脸色涨红。
“永寿,吴笛虽残忍淡漠,但毕竟身居高位这么些年,也是老谋深算,不会做这般看似要谋反之事。”身后,有着一道身穿白袍的老者突然闪现而出,淡淡道:“或许是我们粘杆给他抓住了什么把柄,趁君王和指挥使等几个大人不在的时候除掉了闻左。”
云永寿眼神呆滞片刻,放下了来人,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似仍是有些惊惧。
“莫慌。”白袍老者一笑,随后身形闪烁至其身边:“他除掉闻左,被我城内隐藏的几个老不死的肯定也察觉到了,现在他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做出此谋逆之举,我们都是安全的。”
“但是他敢明目张胆地杀我粘杆之人。”云永寿喉咙微微抖动,道:“或许抓住我们什么把柄还不足矣,还有可能是他垂诞于牧云川体内的天品武技”
“天品武技,吸引力确实是太大。”白袍老者点点头,缓缓道:“看来这老东西是对牧云川势在必得了啊真的就算给他侥幸获得,莫非以为自己便铁定是我大圣下一代君王了?天品武技固然珍稀,但凝丹修士间的差距可不是靠此就能弥补。”
云永寿脸色有所缓和,刚欲说什么,却见得那白袍老者本来淡笑着的脸庞突然阴沉下来。眉头一皱,问道:“怎么?”
“出事了!”
白袍老者眼睛一瞪,随后便看向了上空,似是透过天花板察觉到了炼丹室内异样。
云永寿闻言也是顺其目光看去,惊觉那原本还有三三两两炼丹师走动的大殿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不好!这帮人想造反!”
云永寿一惊便是察觉到了其异样,随后立马挥手带上了几个粘杆之人冲了上楼。
嘭!
炼丹室木门被猛地打碎,云永寿定睛一看,差点使得其血脉喷张。
那丹堂内所有的数十位炼丹师,竟摆出呈菱形般的玄奥阵法,阵眼处,李辰闭目盘坐,浮于半空,颜色各异的内力被其缓缓收入体内,通身散发出七彩般的光辉。
“万妖镇狱塔阵法?你们当真想要造反?”
云永寿毕竟为粘杆中坚,惊诧了片刻便恢复了冷静,识得这正是大圣的镇狱阵法后,冷笑了一声。
旋即内力缓缓运转,凝聚于手掌:
“可惜你没有武者修为,这阵法成型不知要多久。呵呵,李辰,亏你是我大圣丹堂之主,连这般常识都不曾具备。”
这镇狱阵的弱点便是那阵眼处的李辰,凭云永寿的眼力自然可看出他们这群主修神魄的炼丹师的内力不足以运转开这阵法,以他聚力境的实力足以将其在成型前击溃。
李辰听到云永寿发话,微微睁眼看了眼后者,轻声道:
“说造反倒不至于,只是想告诉你们粘杆,我们丹堂为大圣神圣之地,不是凭你都可随意欺辱的。”
“好,好一个神圣之地。难道凭你这半吊修为还想靠这阵法镇压老夫不成?!”云永寿怒极反笑,随后内力便尽数运转完毕,一脚踏向地面,将那木制的地板蹬得粉碎,身形向阵眼处的李辰暴冲而去。
嘭!
拳爪狠狠落在李辰胸口处,后者一声闷哼,竟将其硬生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