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丹堂。
作为王朝重要的炼丹之堂,建筑气势也较为宏大,座落于主城中心位置,防卫极为森严。
只是此时已突然闯入几位不速之客,那些往日神情肃杀的兵卫,在看得那几个来人后,面面相觑一眼,竟躬身将其请入。
“云永寿,你这是想干什么?之前的风毒丹不想要了?”
李辰瞥了眼那些闯入丹堂大殿内的那几个守卫,眼珠转了转,随后盯着那领头一个苍老的身影,淡淡问道。
“李辰堂主,别来无恙啊。”云永寿看着那一袭白衣,显得颇为儒雅的李辰,微微抿了抿嘴,对后者拱了拱手,语气颇为客气:“这是我粘杆指挥使大人的意思,老夫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堂主理解啊。”
经过多年的潜伏与明争暗斗,靠着自身强大的天赋,李辰早已成为大圣王朝的首屈一指的炼丹师,其话语权几乎可与城主相媲美,不是他一介粘杆处之人可以得罪。
李辰盯着对方,似是早已知道自己暗中出手救下了牧云川必然会引起怀疑,随后挥挥衣袖,语气平淡:“随你吧,不过我想提醒你,我丹堂虽然没有武者,但也从来不怕无端带来的麻烦,若是你恣意妄为,应该知道什么后果,请你自重。”
“是,是!”云永寿低头讪讪道,随后狠狠咬牙。
自闻左传信于粘杆处指挥使来,后者便下令粘杆处分为两方,一方监控起丹堂守株待兔,另一方则继续寻找牧云川踪迹。
而自己很不幸落得此得罪人的差事。
李辰盯着云永寿,随后便不再理会后者,一摆白袖转身便从大殿上楼,向炼丹处缓缓步行而去。
见李辰离去,云永寿微微叹气,随后沉声对整个丹堂喝道:
“大圣丹堂,云永寿奉粘杆指挥使晷大人之命,此地即日严管,任何人都不得外出!”
“这几日秘密监控这里,发现新来之人立马给我传信!”见丹堂内无人应答,云永寿停顿了下,随后偏头对身后那几名守卫道:“牧云川身中风毒,必会不顾一切在两日内到达这里,一经发现,直接活捉!”
“是!”
见云永寿发话,几名粘杆守卫纷纷抱拳响应。
炼丹室内。
虽然此处空间较大,但由于炼丹期间,药材裸露而不能见光,便显得有些昏暗。
李辰紧闭双眼,盘坐在一座灰绿色的大鼎前,鼎下熊熊火焰燃烧,那般高温让得他额头上已经有了几滴汗珠。
“李辰堂主,根据您的意思,顶层的血池已经开启了。”
身后,一名和李辰身着同样的白袍身影拉开炼丹处的木门,向李辰的背影拱了拱手,恭敬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李辰轻嗅几下,似是闻到了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但仍旧闭着眼睛没有起身,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堂主,即使我丹堂炼丹师们没有武者那般修为,但这些年真是受够了丹堂在你治下才有当年的扶伤盛景,如果粘杆敢乱来,我们都不答应!”见李辰这般模样,白影愣了下,随后沉声道。
“如今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此事急不得。”李辰闭眼轻声回道,未有动容。
白袍身影叹了口气,随后点点头,合门而去。
“牧兄”
李辰如同老僧坐定般安静坐于炉鼎前,连一丝外泄的气息都难以察觉,但此刻的他心中早已泛起波涛。
“我这边即将万事俱备如今大圣对我东方的困杀布局已经快要完成而东方还处于内乱之中,若你能平安前来,勘破师父所留的功法,或许是苍天真不亡我东方”
“师父,弟子亏欠于您本人的,只能来世再报了。“
“而这一世,我李辰必会舍命护牧兄周全,我也和您生前所述的一样有种预感,牧兄他一定会不辱使命,站立在王朝之巅!”
……
白日当空。
距离丹堂约莫七八十里外,大圣主城,粘杆处和齐峰的守卫军也是在暗中寻找牧云川的踪迹。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齐峰旁站着一位身着深灰铠甲的男子,看着脚底那川流不息的人群,摇摇头咂舌道。
“云永寿他们也不见了混账东西,吴笛老狗就因为他和锦衣卫有仇,不问青红皂白趁我不在派人暗杀我义子,还美其名曰法之常理!”齐峰此刻脸色也极为难看:“这些年为了他所谓的大业,给他干了这么多脏事,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我俩所做之事都差不多。”铠甲男子沉声道:“另外,你义子之死,杀了那牧云川也能报仇。”
“墨阳,他与你还说了什么?”齐峰闭上眼睛微微点头,重重吐出一口气,旋即问道。
“协助于你,另外特意嘱咐我看见粘杆处的人,无需传信,直接助你一臂之力,杀。”名为墨阳的铠甲男子笑道,面庞闪过一丝寒意,比齐峰还强上几分的气息也是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