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拍了拍明显陷入昏迷状态的女孩的脸颊:“醒醒。”
“……”
“醒一醒。”
“……”
“我说……”
凌晓看着她几乎瘦成一把骨头的身体,叹了口气,弯下身一把抱起这少女,顺带一脚将金属门给踹开了。嗯,就是这么酷拽!她觉得眼下没个摄像头跟着她,简直是浪费啊浪费。
部落中人喝的药剂只是抑制战斗力,短时间内不至于造成什么危害。更别提大杀器炎还留在外面,所以她可以放心地拖延上那么一点时间。
凌晓将少女放到铺着白色床单的小床上,后者的身躯才一落下,披在身上的斗篷瞬间散开,露出了里面的灰色长裙以及她那瘦骨嶙峋的身躯。
旧伤、新伤、血液……
这构成了她身体的全部。
一眼看去,这具躯体无疑是丑陋的,远不像无数文学家不断用美丽语言歌颂的那样——充满了青春与活力,甚至可以说有些死气沉沉。
而这些,都是一个人造就的。
凌晓蹙紧眉头,稍微检查了下这少女的身体后,发现她只是被折磨过度,虽说看来严重,但经过不断时间的休养还是能够完全恢复的。
她左右看了眼后,从药柜中拿出了两管药剂,弯下身准备给她灌下去。
就在此时,静躺着的少女骤然睁开了双眸,露出了两只完全异色的眼眸,一只如白金,一只如海洋,这样的搭配无疑是炫目且妖异的。本身就是容易引人觊觎的预言者,又长着这样与众不同的外貌,还手无缚鸡之力……谁有一样就够悲剧了,结果她还三样叠加起来,某种意义上说也真是倒霉到了无可比拟的地步。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后,凌晓默默松开强掰开对方嘴巴的手,转而将药剂递了过去:“自己喝吧。”
后者愣了下后,动作微弱地点了下头,随即,缓缓从床上爬起身。可惜才一起身,就立即又摔下去了。少女抿了抿唇,继续挣扎着往起爬。
爬起。
摔下。
爬起。
摔下。
爬起。
摔下。
……
如此三番后,凌晓也是无奈。
她直接伸出手把这少女扶着坐了起来。
少女低着头,脸上浮起两朵红晕,似乎为现在的姿势感到害羞。
凌晓:“……”害羞个毛啊!就算她现在是男性外貌,这妹纸身为预言者也该知道她其实是妹纸好么么么!
她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药剂递过去:“打得开吗?”
少女声音细如蚊蚋地回答说:“嗯。”然后就开始努力地和瓶塞战斗了起来。
拔。
拔不动。
拔。
拔不动。
拔。
拔不动。
……
如此三番后,她没放弃,凌晓却放弃了“围观”。她一把抢过少女手中的药剂,“砰”的一下拔开,很是无奈地问:“自己喝总没问题吧?”不至于还需要她喂喂喂喂喂吧!
少女悄无声息地点了下头。
好在,凌晓的不好预感总算没有成真。
接连喝下两管药剂后,少女的脸色好了很多,从“惨无人色”变成了“普通的面色苍白”——毕竟身体亏损成这样,不可能立即好转过来。
她也没有再次躺下,只是悄然注视着在药柜中四处乱翻的凌晓。好一会后,才小声问:“你在找什么?”
“药材。”
“似乎是在那个柜子里。”
“嗯?”凌晓转过头,看向少女指向的柜子,走过去后将其打开,发现果然如此。
“有吗?”
“有。”凌晓头也不回地回答说,“谢了。你是叫辛西娅没错吧?”
“嗯,辛西娅·因克斯。”
“凌晓。”
“……我知道。”少女藏在被中的手无声地攥紧,“那个人一直在找你。”
凌晓的动作顿住,毫无疑问,这件事对于她们两人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好回忆。对于这种事,安慰其实是没有多大卵用的,难道不痛不痒地说上句“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就能全部被抹去吗?那不可能。比起这个,她想这妹纸目前最想听的话应该是——
“他不会再有机会骚扰你了。”
“……谢谢。”
“不客气。”凌晓背对着人摆了摆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转头问道,“等下,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名叫“辛西娅”的少女歪了下头,似乎对她要问的事很是好奇。
“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预言——”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纠缠至死”的预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