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回去吧。”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呵呵。”
“别冷笑嘛,”老板耸肩,“你要知道,和一个男人一起看画展是非常恶心的一件事。我肯陪你,都是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否则我怎么也要找个漂亮姑娘陪同。”
“我觉得你必须要认清楚一个事实,”男子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淡定无比地回答说,“我,大概很快就能脱单了;你,还遥遥不可期。”
老板:“……”只是最近被人介绍了个女朋友而已,要不要这么嚣张啊?
这家伙还真是越来越会打脸了。
看老板不说话,男子又问了句:“你家的小女孩怎么样了?之后联系过没?”
“什么叫我家的小女孩。”老板黑线,“弄得跟我未婚生女一样。”随后又摇头,“没联系过,不过有缘的话,总会——”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男子微挑起眉,正疑惑,就听到自己的同伴吹了个口哨,随即,用懒洋洋的嗓音说道——
“有缘分啊。”
他顺着同伴的视线一转头,恰好看到画像中的女孩。
破晓花。
他心中微动,想起身边这家伙之前的确拜托他去定做了一只破晓花吊坠,明显不是男人用的东西。难道说……
就在此时——
一名青年从展厅的另一个入口走了进去,周身散逸着凛冽的气势。
他快步行走着,最终停在了静站在《梦幻》前的安陆大师身边。酒红色的双眸中漾起的波浪,随着他呼气的动作,渐渐平静。他开口,嗓音冰冷:“安陆叔叔,晓晓在哪里?”
“刚才在休息室的时候不都说了吗?我不知道。”
“……您应该知道,她并不适合待在外面。”
“为什么?”安陆大师的双眸依旧看着画,头也不转地问道。
“外面很危险,她太单纯,会被伤害。”
“很有道理。我们都知道这一点,晓晓自己从前也是知道的,但是,”他转过头,表情讽刺地看着面前的晚辈,冷声问道,“她为什么还是去了外面?”
“……”
“别白费力气了,不管我知不知道晓晓的下落,都和你没关系。想从我嘴里逼出话,你还不够格,让凌渊自己来见我。”
凌佑晨静静地注视着对方片刻,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打扰了。”
紧接着,他表情平静地转身离开。
多年的教养让他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然而,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像表面看来这般平静。
只差一点。
那个时候只差一点他就抓住了晓晓。
如果不是因为人太多,而这里又不能轻易动用武技。
他敢肯定,那个时候横插一脚的人是徐青。但这个家伙既然敢把晓晓藏起来,就绝对不会再单独出现在他面前。别看这家伙看起来油滑,其实相当难缠。更别提,从以前起,徐青就一直对他有排斥感。
至于另一条线……
在那之后,他去调查过酒吧。
那一天,那里发生了一场命案,这里的地头蛇之一死在了酒吧之中。
据当时的目击者说,他亲眼看到在台上卖唱的女孩被掉下来的吊灯砸中了。但之后,烟雾散去爆炸停息后,死在台上的人却是鲁尔肯。
几乎是直觉性的,凌佑晨觉得这人的死和凌晓有关系。但他立即又否定了这种猜测,她怎么可能和他人的死亡挨上边呢?
不可能。
但根据之后的调查,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了一个名叫伊泽的画匠和一间小型会所。
今天和她一起来的女孩也是……
可惜的是,他查到的太晚,又太早在这里打草惊蛇。
虽然抱着一丝侥幸派人监视了会所,但他觉得晓晓大概不会再回去了。
那么接下来,该去哪里找她呢?
而在他思忖之时,无意中看了一场“闹剧”的老板也是转身就走。
“不看了?”他的同伴跟上,“那个女孩子,是她吧?”
“没必要看了。”老板头也不回地回答说,“那就算是她,也是被她自己抛弃的‘她’。”他又问,“对了,刚才那小子是凌家的吧?”
“对,凌佑晨,凌渊的儿子。”
“凌佑晨,晓晓——凌晓。”老板口中喃喃,“钟晓灵,哼,这丫头够懒的啊。”取个假名居然刚好是倒过来,还敢更没诚意吗?
虽说离开后他刻意没有调查她的背景,却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得到这样一个大大的惊喜。
“你的意思是,那孩子是凌家的?”
“八成是。”
“要见她一次吗?”
“不用了。”老板摇头,“我说过的,要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