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显而易见的喜欢,恐怕就只有夏浠这个反应迟钝的女人还看不出来了。
“你喝过的,当然好喝。”薄晏庭眸光幽深,一脸深情的望向夏浠。
祁锦书绅士的站起身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地松开那个精致的咖啡杯,“我医院还有点事,不打扰二位了。”
“锦书,今天谢谢你。”夏浠也跟着站了起来,礼貌的和祁锦书再见。
祁锦书笑着道:“没什么,有问题随时call我。”
话落,他还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看上去十分暧昧。
薄晏庭快要气炸了,危险的眯起了墨眸。
他一点一滴的靠近夏浠,一股强大的气场笼罩着她。
“锦书?”薄晏庭淡着嗓子,语调微微上扬。
“嗯,怎么?”夏浠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故意装傻。
她不是没有察觉到,薄晏庭吃醋了。
只是,这种感觉来的太过缥缈,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你和他才认识几天啊,叫的挺亲切啊。”薄晏庭转过头,阴鸷的墨眸望向她,喉间溢出凉凉的笑。
该死的女人,叫他的时候都是直呼其名,薄晏庭,薄总的叫。
在祁锦书面前倒是好,认识不过短短的一个月不到,就
锦书长,锦书短的。
薄晏庭心中的那个气啊,肺都快要爆炸了。
“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夏浠撩了撩长发,轻轻地笑着。
仔细看,女人的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红唇像是樱桃似的水润饱满,让人看着就很有想亲一口的欲望。
薄晏庭蓦地回想起了在b市的那一个晚上,那是分开五年后,两人第一次沉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见他半天没说话,像是在发呆的模样,夏浠开口问道。
清脆悦耳的声音倏地拉回了薄晏庭的思绪,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薄唇轻启,慢悠悠的答:“路过。”
夏浠的眸子转了一圈,像是小狐狸似的机灵。
“那真是太巧了,薄总,您慢慢喝咖啡,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落,夏浠作势站了起来,优雅的拎上包,准备要离开。
她微微的侧着身,左手手心忽然被一抹温暖包围。
“坐下,我有事要说。”薄晏庭低声呢喃。
“哦,所以……你是特地跟踪我了?”女人挑了挑眉,红唇勾起,笑的格外得意。
薄晏庭一阵无语,被夏浠的胜负心给气到了。
该死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小可乐的事,明天我陪你
一起去幼儿园查监控。”
薄晏庭拉着夏浠的温软的小手,坐了下来。
这一次,夏浠倒也听话,就这么乖乖的坐着。
“不必。”夏浠面无表情的拒绝了他。
“夏浠,我是小可乐的父亲,我有权利搞清楚这件事!”薄晏庭说话间的语气加重了几分,那张俊脸也黑压压的。
“那这五年呢?你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吗?”
夏浠没有动怒,反倒是不轻不重的压着嗓音问他。
“既然你提起这件事,那我也要和你好好说说,当年,是你一声不吭的离开我的,而且还诈尸。”
“夏浠,你的手段挺厉害的啊,那些医生都被你买通了?”
薄晏庭咬着牙,看上去十分愤怒。
一想起他们会分离五年,是因为夏浠的擅自冲动,他的心底就燃烧起一抹深深地自责。
明知道,夏浠会离开,并不全是她的错,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怨恨她。
“哦,那不然呢?我和孩子留下来,看着你和赵颜珂你侬我侬吗?”夏浠蓦地笑了起来,冷眼盯着他。
你侬我侬?
他没有!
薄晏庭想大声的问她,夏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赵颜珂你侬我侬了?
这些
年,他对赵颜珂的态度是越发的冷淡,要不是为了给小十月一个家,他早就和赵颜珂分手了。
自从夏浠走后,他还患上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到最后发展成了洁癖,任何人都不能和他有直接的亲密接触。
这一切,都是薄晏庭埋在心底的秘密,他从未告诉过夏浠。
“我们的女儿呢?”薄晏庭的语调忽然软了几分,开始转移话题。
夏浠沉默了好几秒,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开不了口。
“我真不知道她在哪里,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她,可是,我找不到她。”
回忆起当年在手术室里的场景,夏浠隐约中听到有人说要弄死她,还提到了孩子有心脏病。
“手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薄晏庭剑眉紧促,深呼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