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易觉得热,将她推开。
从床上翻了个身起来,跌跌撞撞去了洗手间。
纪念念重重摔在床上,虽然床垫很柔软,依然觉得骨头疼。
疼的她龇牙咧嘴。
眼见沈时易进入浴室,她连忙冲过去阻止,“时易哥,你都不舒服了,不能洗澡。”
沈时易头疼欲裂。
身体里难受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看着眼前的纪念念,视线十分模糊。
压根分辨不出,站在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脑子一片混沌,凌乱不堪。
他扶着太阳穴,嗓音暗哑,“我怎么了?”
纪念念脑子一转,“时易哥,你可能生病了,我扶你去休息。”
沈时易眉心微皱,浑身的难受,让他暂时相信了这句话。
纪念念扶他出去,自然也没拒绝。
“你在这做什么?”沈时易回到床边,揉着太
阳穴,神色几分痛苦。
身上的滚烫愈发厉害,他越压制越暴躁。
“别在这了,回去吧。”
纪念念都快哭了,“时易哥,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我们要订婚了,你说要娶我,要给我未来的。”
说完,就扑进沈时易怀里,紧紧抱着。
沈时易没站稳,撞到柜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这动静,在楼下显得异常清楚。
李婶顿时觉得不妙,连忙冲上楼,“沈总,出什么事了吗?”
里头。
沈时易摔在床上,神识越发涣散。
他快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做梦。
身体乏力,不受控制。
纪念念趴在他怀里,耳朵贴着心脏的位置,听着心跳。
“没什么事,你别来烦我们。”
说着,纪念念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圈圈,“时易哥,今晚上就让
我好好陪着你,好吗?”
随后,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
沈时易眉心拧得越来越紧,满脸痛苦的模样。
……
李婶对纪念念一点也喜欢不上来。
从前是,现在更是。
想了想,连忙下楼匆匆给唐暖打电话。
唐暖练了一个小时的瑜伽。
刚洗好澡吹完头发,手机响起的时候,看到是李婶的电话,她还愣了几秒。
接了起来,她就轻声问:“李婶,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夫人,你快回来吧,纪念念那女人在沈总房间里,不知道搞什么!”李婶声音焦急,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唐暖心头刺痛一下,苦笑,“李婶,他们现在要做什么都是正常的,我和阿易已经离婚了。”
唯一欣慰的是。
这两年,李婶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好。
李婶更急了,
“不是这样的夫人,我看那个女人很不正常,而且沈总看起来也很不对劲。”
“我就怕,那女人给沈总下了药,不然以沈总对她的态度,怎么可能让她进房间。”
唐暖听李婶说的信誓旦旦,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只是。
之前沈时易因为恨,所以对纪念念态度恶劣。
如今要订婚了,关系亲近一些,似乎也正常。
她像是自我安慰,也在这么安慰李婶,“他们很快会成为合法的夫妻,若是不喜欢,阿易不会同意订婚。”
“何况,也不是爱一个人,才会跟那个人在一起。”
就像她和沈时易,彼此没有爱。
有的,只是那些年她盲目的爱罢了。
李婶急的都快哭了,“夫人,你怎么就不明白哦,沈总绝对接受不了那女人,要是沈总被下了药,生米煮成
熟饭,可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没了。”
“不管你信不信,在我看来,沈总对你才是真心实意的爱,至于纪小姐,他绝对没感觉。”
“您和沈总这么多年婚姻,难道你就真的舍得,真就这么分开吗?”
李婶说的每句话,都让唐暖坚决的内心产生动摇。
沈时易对她,真的有爱吗?
回顾过往种种,她只有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才觉得沈时易是爱她的。
后来,渐渐变了。
沈时易变得温柔,变得粘人。
甚至,还会为她吃醋。
“夫人,不管怎样,你先回来,倘若沈总真要和纪小姐订婚,你真能死了这条心,过了今天,你再彻底放手,也好让沈总不明不白被人利用了好啊!”
这句话,彻底说服了唐暖。
她眸子一亮,说道:“李婶,你去敲门,